“好吧,我認輸。”
厄運小姐倒是乾脆。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那麼也就不需要再說下去了。
如果再糾纏,那就不僅顯得沒有氣度,也顯得沒有誠意了。
小魚人菲茲朝著她點了點頭,像是並不在意厄運小姐要顛覆比爾吉沃特政權這件事。
那種感覺就彷彿只是在宴會上,她失手打翻了一杯酒,只需要擦擦手,連道歉都不需要。
而路飛……
“到你了。”菲茲看向他,此刻的表情語氣,都顯得輕鬆自在。
它最大的底牌已經亮了出來。
是一張,讓人無法抵抗的底牌。
當然,路飛可能,覺得自己還是可以抵抗一下的。
畢竟,他的艦隊,那支無敵的海上無冕之王,還停留在比爾吉沃特的港口,隨時可以做點什麼的樣子。
“要拼一下嗎?”菲茲瞭然地看了一眼港口的位置,朝著路飛聳了聳肩膀。
劫依舊立在那個孤高不群的位置。
誰也,不敢亂動一下。
包括,那個之前還和厄運小姐他們接觸的差不多的,胡迪.沙爾文,他此刻恨不得鑽到地下去,生怕路飛垂死反撲,將自己給供了出來。
雖然說,並沒有什麼東西可以證明自己和他有勾結。
但以陳森然的鐵血手腕,還有商人領如今的江河日下,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期盼自己行差踏錯,好牆倒眾人推。
不過幸好,似乎,路飛不是那種人。
他看都沒看胡迪一眼,他在看著小魚人菲茲。
很久後,他說:“我能得到什麼?”
“你什麼都不可能得到。”菲茲搖了搖頭,“入侵者,還想得到什麼?”
“看起來,我似乎別無選擇。”路飛嘆了口氣,有點英雄末路的味道。
“不,不。”菲茲卻再次搖了搖頭,似乎是不想把他逼得太狠,“你有兩個選擇,一,離開,順便賠償你的破壞費,二,留下來,你的艦隊,歸我們使用。怎麼樣?公平吧?”
“公平……”路飛想要笑一下,但最終沒有笑。
他看著菲茲,放在腰間佩刀上的手,終於是緩緩鬆了開來。
“我選……”
“二。”
“哼……”菲茲笑了一聲,卻沒有太意外的味道,“真是個不怕死的。”
“我只是不喜歡當兵。”路飛這樣回答,心裡卻是再次嘆息。
那個可怕的男人,真的是把一切都算了個清楚。
“很好。”菲茲點了點頭,“按照約定,你的艦隊,現在是我們的了,走吧,讓我去接收一下。”
菲茲,真的已經不是當年的那個菲茲了。
儘管還是那副小魚人的體態,聲音也還是有些不成熟的稚嫩。
但是它的行事,已經相當老辣成熟。
接收的工作無比順利。
在絕對的優勢面前。
路飛不敢耍花招。
無論是海中的那一隻沉默的巨錨,還是岸上四處隱現的影流武士,都在提醒著他。
大勢不再。
他曾經無比敬佩,佩服陳森然那種大勢隨心的姿態。
他以為自己有一天也可以做到。
就算做不到全部,至少也可以做到一半。
但現在他知道了,無論他再怎麼努力,只要對方,對手還是陳森然,他就半點贏的機會都沒有。
收編的工作進行非常迅速。
幾乎沒有做太多的調整。
除了主帥路飛被強制留在了比爾吉沃特作為人質。
其他的人,都再次揚帆起航,準備為路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