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然靠近,他發現那個瞎子真是有著無窮的智慧。
“我們發現對方比較早,還沒有那麼被動,我們的船雖然不好,而且船上大部分是陸軍,但我們的炮是斯柯達最新的強力火炮,調整好位置,未必沒機會守住,要知道這裡已經是我們的地盤了,相信只要嗅覺不差,馬上就有巡邏艦會發現這裡的戰況,我就不相信我們的海軍真的退化到了這個地步。”普羅託冷靜地應對著,“如果我們今天真的死在那裡,那麼只能說,天要亡我比爾吉沃特,去吧,比巴博,我們冥淵號的男人,什麼時候怕過?”
我們冥淵號的男人,什麼時候怕過?
聽到這句話,原本還慌亂不已的比巴博精神一振,用力地行了一個捶胸軍禮,大吼道:“是的,我的船長,你的大副將與你死戰至最後一刻。”
死戰。
死戰的號角已經吹響,變換的旗幟調動著整個艦隊。
沒有人說話,一時間一股悲壯的氣氛渲染了整個朝霞初升的海面。
“你不擔心嗎?”格雷夫斯叼著一根雪茄,搬了一把椅子,坐在視窗,悠哉悠哉地看著海面上的炮來炮往,像是一點都不擔心自己會被忽然打來的一炮轟下海。
“有什麼好擔心的,大不了,我們一起下海游泳咯。”陳森然還在慢條斯理地吃著魚子醬麵包,一邊吃還一邊讚歎,“恩,這個魚子醬太棒了,我敢打賭絕對是北海的極品,老格你確定不來一點嗎?”
“我贊成,絕對是北海的極品。”小魚人菲茲也在狼吞虎嚥,一邊吃還一邊舔著自己嘴角的醬,滿不在乎地說,“怕什麼,不就是幾艘小船嗎?等我吃飽了飯,就帶著小龍去開餐。”
“呵呵,恐怕沒那麼簡單啊。”格雷夫斯撣了撣自己手上的雪茄的菸灰,眯著眼睛盯著遠處的海風裡忽隱忽現的旗幟,“幽冥獨角獸啊,可不是隨便什麼可以收拾的小雜魚,你自己也不是沒吃過虧,上次差點被他們給合圍了。而且,普羅託的名聲太差了,如果輸了,那麼這裡將不會有活人的。”
血手屠夫普羅託,也得確,他對人那麼狠,那麼別人也一定會同樣那麼對他。
“靜觀其變吧。”陳森然喝了一口紅酒打了個嗝,“時間還早啊。”
是很早,早晨,太陽剛升起。
海面還是金黃色的,還沒有被血染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