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顯得鬥志高昂,有些人甚至是義憤填膺,恨不得當場就殺到東海岸去找那些侵略者拼命,就算是偶爾還有不願意的,也被寂的威望壓了下來。
決定做好,整個均衡教團的行軍速度就快了很多,僅僅是一天時間就已經無比靠近落葉城。
最多再趕半天的路,就差不多能看到落葉城頭飄揚的旗幟了。
想來現在,那裡已經換成了侵略者的旗幟了。
只是讓所有人都百思不得其解的,大概就是為什麼會有海上的侵略者從東島登陸?
那些該死的比爾吉沃特人呢?
不是號稱有無盡之海無敵的海皇三叉戟嗎?
不是有龐大的海盜軍團嗎?
難道被打敗了?
還是他們叛變了?
這樣的猜測存在於均衡教團的每一個人心裡,當然也存在於寂的心裡。
他當然不會簡單地只想到那些東西。
他想的更多的是,一些深層次的東西。
他深深地覺得這一切都存在著某種可怕的規律。
他感覺到了……自己在……被人牽著鼻子走。
這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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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爾吉沃特人到底去了哪?
這個問題同樣存在於比爾吉沃特人自己的心裡。
海上。
已經是落霞漫天。
漫天的落霞紅的就像是血。
如血的海面上,一艘漆黑色的海盜船孤零零地飄蕩在海面上,像是一條喪家之犬。
它也確實正像是一條喪家之犬一般在逃。
它已經逃了一天了,它拼命地想要逃離那個屬於那個夜晚的噩夢。
沒有錯,它就是那一場海戰的唯一倖存者。
冥淵號。
在最後的,猶如古代騎士對陣一般的衝鋒裡,無數的船隻煙消雲散。
無數的連名字都不可能留下的人,連同著那必將被載入史冊的可憐的威廉將軍一起沉入了海底。
這是海上末日的開端。
作為這個開端的見證者。
普羅託覺得自己是個罪人。
他眼睜睜地看著那麼多的夥伴死去,卻最終沒能做什麼。
他甚至不能和他們一起去死。
因為他要回去,他是冥淵號的船長,他不能讓冥淵號真的沉沒。
“船長,進去休息一會兒吧。”比巴博走到了他的身邊,低聲勸道。
他已經很久沒有睡覺了。
他自責的完全無法入眠。
他覺得自己是個懦夫。
“恩。”他只是這麼應了一聲,卻還是看著猩紅的海面怔怔出神,“看,多像血啊。”
“普羅託,這不是你的錯。”比巴博終於忍不住叫了普羅託的名字,他拍了拍普羅託的肩膀,“兄弟……”
“我知道。”普羅託卻搖了搖頭,自語著,“我只是想知道……他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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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去哪了?
鄧尼茨。
“他去了他想去的地方。”小魚人菲茲浮在海上看著夕陽裡遠去的冥淵號,笑著拍了拍身下的龍鯊,對一旁的諾提勒斯道,“走吧,我們還有的忙呢。”
“恩。”諾提勒斯悶悶地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