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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澤瑞爾滿足地拍了拍自己的肚子,發出一種酒足飯飽的愜意嘆息。
“實在是太好吃了,我發誓我這輩子都沒有吃過這麼好吃的東西。”伊澤瑞爾又開始不吝詞彙地誇讚著陳森然的烤魚。
只是陳森然卻再也沒有心思和他套近乎,這個男人身上的氣息讓他開始感到難受,最重要的是自從伊澤瑞爾釋放出那一招驚天的招式後,小安妮就開始不停地發抖。
小蘿莉的恐懼讓陳森然開始不舒服,於是他想盡快離開這,遠離這個強的可怕的男人。
伊澤瑞爾瞥了一眼小安妮抖動的肩膀,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聳了聳肩膀道:“看來我不怎麼受歡迎啊。”
陳森然沒有接話,只是深深鞠了一躬道:“很抱歉,伊澤瑞爾先生,儘管我還想向您請教一些問題。但我想我們不得不分別了,因為我的妹妹似乎有些想家了。”他很慶幸自己之前沒有多嘴去追問這個男人在這裡的目的,哪怕是知道了一點點,或許今天他和背後的小蘿莉就要永遠地躺在這裡了。從伊澤瑞爾殺死那群黑衣人的手段來看,他絕對不會因為陳森然請他吃了好吃的烤魚而放過他們。
伊澤瑞爾做出惋惜的表情,嘆息道:“和你們相處很愉快,沒想到這麼快就要分別了,真是遺憾啊。”
陳森然也做出遺憾的表情,儘管他十分想離去,面上卻沒有暴露一絲焦急的情緒,他甚至還有空將烤魚的篝火撲滅。
“下次你來皮爾特沃夫的話,記得來找我,我請你喝酒。當然,如果我在的話。”伊澤瑞爾一邊做出邀請的手勢,一邊無奈的聳了聳肩膀,“你知道的,我經常整個大陸亂跑。”
陳森然笑笑表示理解,“很榮幸收到您的邀請,如果我去的話,一定找您。希望我能有好運。”儘管打死他都不想再接觸這個古怪的傢伙,至少在他強大起來以前。但他還是毫不吝嗇地用上了敬語。
伊澤瑞爾這個時候也懶得再去裝出那種稚嫩與靦腆,微笑著接受了陳森然的敬意。
這本質就是一場交鋒,關於隱藏和發現,試探與防守。既然已經肆無忌憚地展示過實力,那麼也就沒必要再去偽裝弱小,事實上偽裝也不過只是出於謹慎的試探。
強大是瓦羅蘭大陸唯一也是最直白的真理。強大理應被尊重和畏懼。
陳森然知道這一點,伊澤瑞爾也清楚這一點。
所以誰也不會覺得這是一場虛偽的表演。因為覺得虛偽的小丫頭已經被嚇暈過去了。於是當事人都覺得這很棒,符合遊戲規則。最重的是,誰也不知道誰的秘密。
然後他們互道珍重,揮手告別。
正午的太陽揮灑而下,有鳥兒飛起。一切感人的像是多年的老友分別一般。
然而,沒有人看到陳森然轉身後的如釋重負,當然也沒有人看到伊澤瑞爾的一臉可惜,也不會聽到那一句——
“希望的火焰……或許我該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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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安妮還在不停地顫抖。陳森然輕輕拍著她的背,不知道怎麼安慰,只聽到小丫頭在不停地呢喃:“好可怕……好可怕……”
陳森然問她,她卻又說不出具體在怕什麼。
或者說,那是屬於他們魔法師世界的東西,像陳森然這種不懂魔法的蠢蛋完全無法理解。就如同一隻膽大的螞蟻看到了天空的恐懼,而其他活在二維空間裡的螞蟻則永遠不會懂,天空那是一種怎麼樣了不起的東西。
陳森然無奈地看著有些失魂落魄的小丫頭,狠狠在她的小臉上親了一口。
早熟的小蘿莉這才忽然好像重新活了過來一般尖叫一聲,將頭埋進了陳森然的懷裡不肯出來,半天才吶吶地說:“大壞人……”
而之前的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