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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爭學院。依舊是那個陰暗的小房間。
“陳森然從研究所逃脫了……”皮耶羅大氣不敢喘一口地說,隨後似乎是為了證明自己並非太過無能,“應該是科斯佳幫助他逃跑的,您知道科斯佳能夠啃食出讓人類通行的空間通道……真不知道科斯佳是哪根筋不對,竟然會幫一個人類……”
坐在黑巖木議事長桌的盡頭的拉利瓦什沒有說一句話,只是撐著頭看著無盡的黑暗。
皮耶羅自言自語地解釋了許久,卻始終沒有得到拉利瓦什的一句話,漸漸地也就停下了說話,最後只能吶吶地說了一句:“屬下……無能。”
拉利瓦什仍然沒有說話。
沒有點燈的房間內,氣氛顯得沉悶而壓抑。
皮耶羅死死低著頭表現著自己的恭敬與臣服,心裡無比想念那個出公差的混蛋哈德森,早知道就自己去了……
過了許久,直到皮耶羅的脖子都有些僵硬的時候,才聽到一聲突兀的笑聲,那笑聲是那樣急促而短暫,以至於皮耶羅懷疑自己聽錯了,他下意識抬起了頭,卻又連忙低下了頭。
因為他看到一雙眼睛,一雙血紅色的雙眸,那一瞬間他差點嚇倒在地上。
拉利瓦什,他在看自己……冷汗瞬間淋下,劃過了眼角眉梢,皮耶羅卻不敢去擦,只能任由它滴在地上啪嗒作響。
“呵呵——”這一次皮耶羅聽清楚了,拉利瓦什是真的在笑,還笑得十分開心,沒有一絲虛假,是真的開心。
“別那麼緊張,皮耶羅,儘管你真的很蠢,不過我說過我會殺你就不會對你怎麼樣,來,坐下來。”拉利瓦什看了一眼這個已經完全被自己嚇倒的屬下,很溫和安慰著拍了拍右邊的桌子,示意他坐下。
皮耶羅此刻哪有不從之理,戰戰兢兢地坐在了右首的位置上卻又不敢真坐,只是虛虛地沾著一點邊,整個人已經完全被拉利瓦什嚇成了驚弓之鳥。
“知道我為什麼笑嗎?”拉利瓦什又將目光轉向了無盡的黑暗,一邊敲打著桌子一邊問道。
“因為……”皮耶羅杆(同幹,不知道為什麼會被遮蔽)涸的汗腺再次爆發,冷汗又一次滲出。
“因為事情變得越來越有趣了,很多年都沒有這麼有趣過了。”拉利瓦什這次沒有再難為皮耶羅,“茁壯成長的惡之花,聰明的幸運小子陳森然,蠢蠢欲動的科斯佳,哦哦哦,真是越來越有趣了,我很多年不曾這麼興奮,你不覺得一幅新的美麗畫卷將要展開嗎?”
“是……是啊。”皮耶羅勉強答道。
“皮耶羅,現在我發現,你不僅蠢得可怕,還缺乏基本的幽默感。”拉利瓦什剛剛還笑得滿臉春風,驟然間語氣又冷得刺骨。
皮耶羅不說話了,死死捏著拳頭,渾身微微發抖,他覺得自己快要崩潰了。
“現在為你的無能找點補救吧,說說看我們現在該怎麼對陳森然。”拉利瓦什似乎也不想把這個無能的屬下徹底逼向死路,大棒過後,給了一根並不怎麼好吃的胡蘿蔔。
“屬下以為……陳森然現在回到了學院,那麼明面上我們便不能動他,因為畢竟瑞茲和索拉卡在這裡,我們不值得和他們撕破臉皮,否則,之前的讓步就都白費了,那麼造成的失衡會更加嚴重。而陳森然實際上應該也沒有看到太多敢於研究所的東西,當然因為他接觸過科斯佳,所以他可能知道了真相。所以我們要先弄清楚他知道了多少。然後,有兩個選擇,一,安撫陳森然,近而控制他。二,不惜一切代價殺死他。”皮耶羅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不要顫抖,說出了自己分析過後想到的措施,隨後又趕緊補充道,“如果說他真的知道了,那麼我們必須殺死他。如果沒有的話,那麼鑑於第二個的難度,以及實際上陳森然對於我們的威脅不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