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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所謂婚約本就是當年兩個女人的戲言,哪怕這些年來一直都是羅家堡在不遺餘力單方面宣揚,哪怕那個所謂的未婚妻他連一面也沒有見過,甚至於謝一鳴死去之後,羅家堡還有悔婚的打算……無論如何,內心深處的獨佔欲已經讓羅振早早將對方視為自己的人,又怎麼能夠忍受這種奇恥大辱?
“不管你們是什麼關係……”
怒意勃發下,他額角青筋暴跳,雙眼赤紅一片,從喉嚨裡發出幾聲低沉的嘶吼,一下子躍下臺階。
“該死!我一定要殺了你——”
他疾步向著白衣人的方向衝來,足尖點地縱躍而起,手中長劍裹挾著滿腔怒火奮力揮出,空氣中竟帶出了氣爆之音。
白衣人漫不經心抬了抬眼眸,眼底一絲波瀾也無。
又是“鏘”“鏘”兩聲輕響……
這一次白衣人手上的劍甚至沒有出鞘,只隨手一抬,便穩穩架住了羅振挾怒而來的劍鋒。
接著,他手腕輕輕一個翻轉,手中之劍順勢一掃,連劍帶鞘拍在羅振身上,直接將對方整個人掃飛了出去。
人還飛在半空中,無數縷劍氣已如暴風驟雨般籠罩而去,悽慘的叫聲在整間城堡中迴盪。
最終他整個人像是一灘爛泥一樣軟倒在了地上,嘴中發出嘶吼:“我、我的經脈……”
就在剛才片刻間,他體內的經脈中已然被侵入了無數縷劍氣,隨時有可能破碎,換而言之,他已經廢了。
這淒厲的慘叫聲讓所有人都忍不住感同身受,目光中染上了無與倫比的悲憤。
白衣人對周圍眾人的目光視若無睹,只是隨手揮出長劍,袍袖鼓盪,激盪的劍風在四周狂卷,直接將四面八方衝上來的羅家堡眾人一個個掀飛,無數道縱橫交錯的風刃將地面的磚石與四周的立柱切割出了一道道刻痕。
大廳的屋頂直接被劍風削成了兩半,明朗的陽光照耀下來。
所有人倒了一地。
哀嚎聲漸息,變成了隱隱的悶哼。
“所謂婚約本是無稽之談,休要再提。”
白衣人收回劍,淡漠目光俯視眾人,平淡的語氣如同敘舊。
“倘若諸位再度作出不利於謝大小姐、不利於名劍山莊之事,我會再次登門拜訪。”
保持著高冷人設,楚肆重點看了一眼一邊悶哼一邊滿懷怨恨注視著自己的羅振。臉上無動於衷,心中卻是隱隱感嘆一聲,微感滿意。
……這位身上的氣運之力相當充足啊,說不定便是此界氣運之子。這種怎麼死都死不了的人物,的確相當適合作為一號實驗素材呢。
內心中念頭閃過,表面上他卻是語氣冰冷,再度警告:“不該肖想之人,不要繼續妄想。”
羅振恨恨看著他,牙關緊咬,感到前所未有的屈辱,他甚至嚐到了嘴裡鐵鏽般的血腥味。
明知道對方前所未有的強大,他還是無法控制自己的衝動,一句話脫口而出:“呵!你就這麼確定謝大小姐的心思?我不配,莫非你就配?”
“那是自然。”楚肆理所當然地點頭,語氣平鋪直敘,“我與他——心意相通,宛若一人。”
……反正的的確確就是一個人嘛。
羅振再次氣得兩眼泛紅,自尊心像是被人重重捶了一擊,加上體內密密麻麻的疼痛,他直接暈了過去。
楚肆不由在內心搖搖頭。
……這心理素質不行啊!自己不過是說了一句大實話就氣成這樣?
他最後掃視了一眼眾人,目光平平淡淡,波瀾不起,這種看死物一般的眼神讓所有人都不由心中一悸,暫時失去了反抗的勇氣。
白衣人轉過身,身形如一片輕盈的羽毛飄飛而起,狂風鼓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