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好似喜歡抿嘴,眼中也總有些戒備,但是那雙眼兒水潤潤的,即便是面無表情,也可愛極了。
“哎呀呀,一下子沒認出來,生的這幅模樣,我這衣衫穿在你們身上,倒是唐突你們了。”
一手捂著嘴唇笑著,林鈴兒同她們閒閒聊著。
“掌櫃的說笑了,能有這一身乾淨衣衫換,還得多謝你才是。我們這就要走了,請問此間哪裡有賣馬的嗎?”
四周的人不多,但衛初宴仍然警惕地壓低了聲音,林鈴兒聽她這樣說,又是一笑。
“噢喲,你們還會騎馬嗎?這麼小的兩個豆包,怕是連馬鐙子都夠不著吧?”說罷,她看著衛初宴認真的臉色,突然愣了下:“你不是在說笑?”
衛初宴笑著搖了搖頭:“自然不是在說笑的,掌櫃的,我們趕時間呢,勞煩你給指點一下。”
她的笑容十分真摯,話語也不似作假,林鈴兒的臉色漸漸嚴肅起來。
會騎馬的,不是勳貴也是大商人了,而且商人還只敢偷偷騎一騎,私下過一過癮,若是被發現了,可是要按律法處置的。
她昨夜是招了兩尊什麼樣的大神進店啊?
算啦,管他呢,不管是什麼人,到手的金子是真的就是了。
到得此刻,她也發現了,自己這兩名小客人,對四周都很是警惕。想了想,抓著算盤自櫃後鑽出來,林鈴兒帶她們去了後院:“我的兩個小祖宗喲,買馬得去馬市,你們看我們這小城,像是能養得起馬市的嗎?沒有,此地買不到馬的,你若要買馬,簡單,往東北方向走個五百里,到了長安,便什麼都有了。”
“我們便是要去長安,到了長安,便用不著馬了呀。”
衛初宴聽罷,有些失望。
沒有馬,便不能很快趕到長安了。
“哦?你們要去長安啊,那何必特特的買匹馬呢?一路上那麼顛簸!可以去僱一輛牛車或是驢車嘛。”
“我們何嘗不知道馬背顛簸呢?只是家中祖父過兩天便要過壽了,趕著回去罷了。掌櫃的,我看你對城裡熟悉的很,此地有黑市能夠買馬麼?”
將一錠金子塞到林鈴兒手裡,衛初宴半真半假地同她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