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了!”
“有什麼用?如今這北軍,早已不是她的天下了!”
這些人雖跪著,但卻都忍不住地在下面小聲議論,衛初宴將這些人的私語聽在耳中,對其中一個一直不住跟周圍人說她治不了北軍的人多看了兩眼,騎在馬上道:“看來有人還記得我,不錯。至於不認識或是不知道我的,今日之後,不可再有。”這話說的十分囂張,有人不服,大膽抬起頭來看她,立時被她那雙剔透眸子裡凝著的冰霜給壓了下去。
衛初宴知道光放狠話不能叫他們信服,目光在校場巡視了片刻,落到了角落的大鐵塊上,這東西也不知是誰搬來的,生鐵鑄的物什,沉得很,因為上邊有一排孔隙,常被用來栓馬。她騎馬朝著那角落跑過去,在眾人迷惑的眼神中,將手中的令牌丟在了地上:“都抬起頭來!記住你們統領是個什麼模樣!今後我要你們看到我比看到令牌管用!要你們聽到‘衛’字便知道該做什麼!”她說罷,利落揮了兩鞭子。
第一鞭下去,捆著一溜兒馬的繩子整整齊齊地斷了!第二鞭下去,那鐵塊被捲起來,重重砸在了令牌上,泥土飛濺、聲若轟雷。
應聲抬頭的人眼睛都看直了,這東西怕有千斤重,沒看那馬只吃了一瞬重量都跪下了嗎?有人能拿鞭子捲起來?還是隻一隻手?他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再看向衛初宴時,縱然她手上已沒了令牌,兵士們眼中的恭敬卻並未消減半分,反而真誠了許多。他們能在周圍人都懶散時還來堅持練習,本就是崇拜力量的人,此時衛初宴稍微露出這麼一手,便將他們個個都折服了,統領大人回來了,還是這般厲害的統領大人!這些人覺得日子終於有了盼頭。
衛初宴無法忽視他們熱切的目光,只是以她性子,做到這一步也就夠了,不會再多做回應。她想到時間緊張,又問道:“今日是演練日,校場卻只有這麼點人,其他人呢?”
這些新成為衛初宴的“死忠”的軍士們便七嘴八舌地道:“好些都在矇頭大睡,都是懶骨頭了。”
“更多的是在賭場,自半年前營中開了賭局,大夥兒大把的銀錢就都流到了那裡,我們是勸也勸不住!”
看得出來,寧校尉掌權以來的這一年,這些性子耿直、不愛鑽營只愛練武的兵卒日子過得並不好,說著說著,這些人竟然紛紛露出了委屈的表情,看樣子,就像向家中長輩告狀的孩子。
衛初宴頭疼,懶散也罷了,賭場又是怎麼回事?北軍好歹是長安兩支重軍的一支,這些人怎麼敢把北軍弄得這般垮?
她已跳下剛被重鐵壓傷的棗紅馬,摸著愛馬的腦袋輕聲安撫了兩句,才將馬交給一人,命他帶下去好生醫治。方才是她不周到,沒想到馬兒受不住那重量,害得馬兒跪在了地上,這是趙寂送她的馬,養在衛府幾年了,她雖不常騎,卻也有感情的。
弄好馬兒的事情,她的手指點了點,在場上準確挑出二十個方才練的最認真的人:“你們幾人將校場上的人分做二十隊理出來,隨我去一趟營地。”震天的一聲回應,這些都是有底子計程車兵,沒出一刻鐘,便照著她的指示排成了個方陣。衛初宴又指著方才那個使勁編排她的人道:“你不必去了。”
那人被她這麼單獨地指出來,有些不敢相信,嘴皮子一張便要為自己“喊冤”,卻被衛初宴乾淨利落的一鞭子抽鬆了半邊牙齒,鮮血噴湧。
見血了,這些人更清楚地認識到衛初宴的強硬,眼底卻都有狂熱生成,衛初宴指著他道:“都抬眼看看!敢妄議長官,這便是下場!我不希望有人重蹈覆轍,你們都睜大眼睛好好看著,日後若有個什麼心思,先想想你能不能承擔的起來!”
那人疼的在地上打滾,衛初宴卻不管他,在他的慘叫聲中帶著人徑直去了紮營的地方,命他們見著睡著的人便抽,在營中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