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好就要回海市,而自己要出國一趟,再見面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如果沈餘好真的鐵了心要躲他,那他很有可能會真的找不到人。
也不是說沈餘好不能夠躲他,只是在躲之前得把一些事情說清楚,不然以沈餘好這種性子,就算是猴年馬月也不會把這件事完全擺在檯面上來說。
真正讓蘇景裴產生危機感的是那天無意間聽到的那通電話。那通電話讓他徹底清醒過來,無論他如何臆想對方是對自己有好感的,也無法改變沈餘好之前只談過女朋友這一事實。到底還是被這幾個月的悠閒時光迷了眼,總以為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就不會出問題。
所以他要把一些事情跟沈餘好挑明瞭說,不然到時沈餘好真的又教一個女朋友,他真是要鬱悶很久。至少也要正式的表明心意,即便最後結局仍舊不如心願,也不會太過遺憾。
水聲很久之後才停,蘇景裴聽到拖鞋在地上踢踏的聲音,越來越近。
浴室門被推開,沈餘好頂著一頭溼漉漉的頭髮走了出來,脖子上,胸膛上全是水珠,見到蘇景裴時,他微微睜圓了眼睛,一臉不可置信,“你怎麼還沒有走。”
蘇景裴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把人拉到臥室的椅子上坐著,又去浴室拿了吹風機。沈餘好果然還有幾分醉意,被蘇景裴帶著做了幾個動作就忘記了他先前問的問題。
手下是溼漉漉的觸感,帶著沐浴之後的清香,那是沈餘好獨有的味道。蘇景裴曉得他的這一個小習慣,對方無論去哪兒都會帶上自己的沐浴乳,除非是實在沒有辦法。
頭髮很快就被吹乾了,蘇景裴將電吹風放在一旁,手指卻沒有離開他的身體,他雙手握住那雙瘦削的肩膀,又微微俯下身,鼻翼間滿是清香,他垂著眼望,著陸點在那一小片露出來的面板上。
“我有些話想要跟你說。”
“我要睡覺了。”
“沈餘好,我知道你現在肯定有幾分清醒,也一定能夠知道我等會兒說的是什麼意思,並且明天醒來時會記得那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