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花勤芳的眼神,他又道:「勤芳哥哥,季先生來了!」
花勤芳就怒了,敲他腦袋:「嘿我說!你個小混蛋胡說八道什麼吶?!」
臭小孩不給吃的就算了,還這麼嘲人嗎?可林墨認真道:「勤芳哥哥,季先生就在你背後!」
灩十一眼神居然也似認同。花勤芳看見,迅速扭頭,結果只看陸琮和林信等人;再回頭的時候,林墨和灩十一已經跑進塾堂內去了。
他無奈,這下陸琮他們也走近了,林信瞥他一眼,眼內似嘲似笑;而陸琮等則依次拍了拍他的肩,才進門去,皆作一臉同情。
花勤芳一個人站在門外,兀自哀怨:「不是,幹嘛呢你們?」
他有那愁花怨月的心腸,本也無妨;不過此刻卻真不是什麼好時候,還沒待他愁完,那季思明當真也來了,卻是拿戒尺敲他肩:「滾進去!」
花勤芳無奈道:「哎,季先生,您這話說得——」真的是不雅,不雅極了!這日來講的都是聖人文章,季先生對別人也算得公正,怎地就對他意見頗大。
莫非?!他扭過頭,只覺自己參破天機一般,興奮道:「季先生!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喜歡南芝姐姐——」
這就很說得通了,那一日和今天,季先生都是吃醋嘛,所以看不慣自己!花勤芳正自得意,卻發現季思明那面上,竟有黑氣。
他心內暗叫不好。
果然,季思明道:「說了多少次,要叫南先生,或者南姑娘。花勤芳,你這中邪倒深,胡話也多,不如我告訴孟府主與花府主,讓你早日回家養病去吧?」
花勤芳忙告饒道:「先生我錯了,而且我沒病啊,我真的沒有病!」
季思明卻突然慈眉善目了起來,只道:「不妨事,你此刻先進去,等今日的課完了,再來找我,到時候你病或不病,誰又知道呢?」他若當真下手,足可保證花勤芳不死也掉半條命,回家養病,有理有據。
花勤芳想張口語言,可又真怕季思明改變主意,先在這裡把他揍了,只能惴惴不安地先溜了進去。
季思明也入內,授課之前先告知眾人,今日上午的課完了,下午的課並不在學宮之內,卻是要去那孟氏仙府。
孟蘭因前幾日已出關,擇了今日要與眾人講論道法。
在眾少年人心內,皆知這才是來晉臨孟氏升山最要緊的事。
孟蘭因是當世距登那仙道最近之人,誰不稱羨?諸仙門世家的麟兒,能接受他之指教,對那將來修得仙道之途,必大有用處。
大家對孟蘭因都是好奇,那花勤芳也是一樣。他滿心歡喜,完全忘了下學了還要捱打,卻是忙著對邾伯堯道:「伯堯,你有沒有聽過,孟府主其實是個大美人?我以前聽我爹孃說過一點半點的,都覺形容不出,你家裡人可說過這個沒有?」
邾伯堯:「……」
他比花勤芳大,這個花勤芳卻也不稱兄論弟,只管直呼他那名字;如今邾伯堯都不想說話,可是花勤芳卻等著他開口,還擺出一臉興奮期待的表情;邾伯堯無言回看他,居然讀出那眼神中,有些鼓勵之意。
邾伯堯無可奈何,想了想,半晌才對他憋出了六個字。
邾伯堯道:「你啊,小心說話!」
他好心相勸,換來的竟是花勤芳同情眼神。邾伯堯雖然淡定,也在心內納悶,這人到底哪裡來的這樣多自信?咄咄怪事!
作者有話說
睡著前看了一遍我哥千千闕歌的live影片,今早竟夢見唐生。
我第一次夢見高冷唐生,在夢裡也對他好稀奇,在旁邊坐著抽菸,眼睛偷偷摸摸看他喝酒,他偶爾也回看一眼;後來看他要走,我就忙著把我哥的舊雜誌拿上去給他簽名,他接過去,我在夢裡知道是夢也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