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蘭因自己說完,見林寬這般模樣,竟然笑了。
他道:「我說笑罷了。林寬,你去吧,不管去往何方,不管結識何人,自己一路小心保重,只要你想,盡可活得自在開心一些。」
又道:「明年我還在這裡,等你再來。」
林寬聽了,起身致謝告退。
但他走出數步,又禁不住回頭;卻見那杏花樹下,小亭之中,已無孟蘭因,也無棋局,徒有風吹枝動,吹落一片粉白花雪,一切像是他得見的幻影,不似真實。
林寬作長嘆,自回身出了孟府,下山而去。
卻說那林信與林惠,也如林寬所料,由芳苓等人護送,前往晉臨,如今已至山下。林信自己先扶著芳苓的手下了車,卻將自己的手遞與林惠,林惠就笑了,扶著他的手下了車去。
正要跟芳苓說讓她盡可放心回去,林信卻見另一輛馬車行來,那車華麗,下車來的人,也正是陸琮。
可陸琮面上,竟是一臉的不樂。大概是他的一個師弟,錯手把他的包袱掉在了地上,慌忙去撿,陸琮抬腳便踹在他臉上,搶過他手裡的包袱,又叫送他的這些人都快滾,那臉色更加不好看了。
林信便叫他:「陸琮!」
陸琮也看了林信,走過去,勉強笑了一笑。林信勾著他的肩笑道:「怎麼了?」又示意他看林惠:「喏,我妹妹,阿惠。」
於是陸琮便知這面前的漂亮姑娘,正是林信念叨過的麼妹林惠。每回說起她來,林信那面上有些惱色,但言語中疼愛之意卻也不少。
他陸琮也是那大家出生的公子,知道禮數如何,便先對林惠行禮;可林惠看他一眼,竟不還禮。
陸琮心內十分疑惑。他曾聽林信說林惠溫柔和美,如今看她,確也是淡眉秋水,娉婷秀雅,那旁邊的芳苓為她披上一件大紅的斗篷,更襯得她肌容勝雪,明眸佳人;可林惠看他的眼神卻古怪,有些自矜高傲之色,似是不將他放在眼內。
陸琮心內覺奇,還覺更不高興了。
林信卻還在問他:「你怎麼回事?臉上副這鬼樣子?」
要問他陸琮為何如此不快?這第一嘛,是他之前已經說過不想再來,卻被家裡父母逼著又來升山,但這事他也不想和林信說。
而另一件麼,他正要道說,結果還沒開口,已經看到另一輛車馬過來。
作者有話說
新年快樂。
謝謝從開坑以來,支援過我的人,謝謝大家,我祝各位一切安好。
如果陪我一路到尾,就更好啦。
這一年也是看著跨越97演唱會度過的新年,願望是身體健康啦,世界和平啦,財源廣進啦。
寫文這方面的願望的話,就多一點人鍾意這個故事吧?偶爾看一眼就發現總掉收藏都哈哈哈哈。
沒辦法,是文不有趣嗎?大概是,撓頭(。
這個故事也就這樣了,溫溫柔柔到最尾。求多一點人鍾意下一個故事吧?也提前用力希望會有人很鍾意我的秋平平。
雖然每一次回頭看看自己寫出來的東西,總是不滿意和不滿意,但也真的是沒有再多的時間和精力去完善……如果能一開始就寫好一點就好了。
總而言之,還是謝謝您的收看,歡迎留評打賞,嘿嘿
第96章 章之二十五 先知(下)
這車馬與林陸二家之車馬相較,真是寒酸極了,並無什麼華麗裝飾,就是兩匹雜色駑馬,拉著那等尋常人家常用的役車;趕車的車夫也是粗鄙模樣,上不得檯面。
可自車上下來的少年,卻與這車馬不同。他年紀與季平風差不多,比此間的林信與陸琮都大一些,生得高挑,那模樣,竟若樹臨風,有爽朗清舉。
他那一身穿戴,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