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雖該死,但本城主心卻軟,不喜歡殺人,」他作勢思索,又道:「也罷。你既如此貪戀修為,又愛這膚淺皮相,想我以身事你,那叫你們死了也太無趣,我就大發慈悲留下你們,割了舌頭,賜豬頭狗面,將這腳縫在手上,手縫在腳上,永生永世,充作幽獨城內我之苦役,豈不美哉?」
「反正你這舌頭也留不住,我呀,就再對你好一些,告訴你一樁秘密。」
見這顆頭顱瞪大雙眼,灩九壓低了聲音,柔聲以告:「在這世上,我最討厭的便是自以為是、得志猖狂的臭男人了。」
說罷,他像想起了什麼,又笑著改口:「哦,也不對,其實還有比臭男人更討厭的!」
「什——」
「我最討厭的——」
「是像你這樣——」
「自以為是——」
「得志猖狂的——」
「死——變——態——吶——」
灩九故意說得輕緩,嘴角一勾,又是笑出了聲。
他這說話,那擂臺之下的人也聽得分明,皆跟著一齊鬨笑。
可歡聲笑語中,卻有人忽地怒喝道:「有什麼好笑的?!」
灩九鬆開手來,那頭落在地上,自他腳邊驚叫滾走。
這醃臢玩意,如今於他已經沒趣了,灩九端看擂臺之下到底是何人放肆。
「你這惡鬼,一而再再而三地取人雙眼,不怕天理報應嗎?」
結果喊出聲的人,竟是杜修遠,他失去雙瞳的眼眶,瞪得也似那三個腦袋一般駭人。
灩九冷冷向他道:「你剛才叫我什麼?」這一個蠢貨是連鬼都不想做了,想再死一回?
「我——」
他驚覺自己還抱著灩九的衣裳,便怒擲於地上,還要說話,卻被身後蒔芳猛然一掌擊飛出去,登時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蒔芳從來待人溫和,但此刻那面上的柔情蜜意卻全不見了。
她冷冷地看杜修遠伏在地上不動,道:「城主,這小子不識好歹,我替城主殺了他吧!」
灩九卻反問:「我幾時說要殺他了?」
蒔芳一驚,忙抬頭看向灩九:「城主——」
她隨侍灩九已久,總算見過一些忤逆之人,灩九從不曾輕饒放過。
雖未明言,蒔芳卻知這是自他來到此間,立威震懾之根本。如今這個杜修遠當眾辱罵,灩九卻叫她住手?她正要反對,卻聽灩九不耐道:「把這小子和三個死人腦袋交給周未,他自然明白。」
說完,見這擂臺之下的人鬼皆盯住他們指指點點,嘀咕嘈雜,竊竊私語,他便將手中焚喑向地上一置,真力盪起五絃聲鳴,肅然帶殺,唬得眾人鬼忙捂住耳朵,哀哀叫道:「城主饒命——」
灩九沒甚好氣:「饒你孃的死人頭,可他嗎把我煩死了,都給我閉嘴!這會你們一個個的還在這伸頭探腦看什麼呢?再看我把你們眼睛也都挖了信不信?滾!」
眾人鬼聽了,嚇得一鬨而散,跑得比來時還快。
惹不起,城主生氣惹不起,溜了溜了——
基本算是白給其實真的白給的番外分割線
幽獨群眾:我們本質慕強。
灩九:老孃本質直男。
杜修遠:我本質……可能和我作者媽一樣愚蠢的老實人叭(屈辱jpg
作者有話說
我老婆就是很棒嘛……ps,最近看到各位提醒我說申請簽約,其實我已有一些考慮打算,謝謝你們的建議;即使無法簽約,這個故事對我來說意義特殊,我之愛意恆久,需得咬牙堅持;說起來也很慚愧,做了十來年作者,並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故事,半途而廢矯揉造作,則是常態;平時工作事忙,也無太多途徑瞭解大家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