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州不知名的某處深山老林裡有著一個幽深的山洞,山洞裡有著一個不知道活了多少年並且總是不曾出過山洞的老頭子,老頭子面前擺著一張已經不知道有著多少悠久歲月的石桌,石桌上有密密麻麻的刻痕,旁邊擺放著一個命盤。
洞穴不知哪裡有月光照射進來,對映在老人花百的頭髮上,一張顴骨深陷的臉更添幾分滄桑。
老人抬頭看天,又動動手在石桌的圖案上推演著什麼,約摸持續半個時辰才停了下來。
“連窺天河,有云如蛇。”
老人嘴裡默默唸叨著,像是許多年不曾開過口說話已經有些生澀了一般。
“要變天了。”
老命師嘀咕一句隨即又開始推演一副圖案,這一過程持續了大半個時辰,但無論怎麼推演始終都是同一種卦象。
“兇。”
老命師實在是想不明白,為什麼從下午開始便一直都是這個卦象。
難不成有什麼驚世大魔頭出世不成?
山間突有大喝傳來。
“老頭兒,老子進來了。”
“來就來吧,喊這麼大聲做什麼?”
老命師緩緩說道,聲音像是具有靈性一般從幽深的洞穴鑽出去,鑽出老遠,直至一青年妖異男子耳中。
“不大聲點怕你這老東西聽不到,畢竟都一大把年紀了。”
青冥嘿嘿一笑,哪怕只是嘴上佔點便宜對他來說也是非常值得高興的事情,青冥順著彎彎曲曲的小道走向老命師山洞。
顧不得路旁的雜草叢生弄髒了衣襬,也顧不得山洞處處滴下來的水滴滴到了長長的頭髮上。
青冥悠哉悠哉的走到了老命師前,用手拂去了蒲團上厚厚的灰塵才坐下。
“你這老東消失是一天也沒閒過,天天推演也不曾見過你推演出什麼了不起的事情,今天又推演出什麼了。”
青冥不爽的說道。
“推出了最近幾個時辰之內便要變天。”
老命師緩緩說道。
“哦?變天?變的哪個天?”
青冥好奇的問道。
“兩個天怕是都要變,你這次來找我有什麼事情?你不是已經答應我去保護持有聖劍的那個少年了嗎?”
老命師笑道。
“呃……”
青冥頓了頓。
“說起這事兒我就來氣,你這老東西只說了那人是個少年,只說那人是雲州過去的,你讓我怎麼找?”
青冥罵罵咧咧的道。
“是嗎?”
老命師似笑非笑。
“莫不是因為你斷去黃雲士一臂因此不敢踏進天劍山範圍?”
“胡說,你這老傢伙,我怎麼可能怕那個小輩。”
青冥立馬心虛的說道。
“如果不是因為老子被困一千年,修為並無幾分長進的話。”
“如此說來,還不是因為你怕。”
老命師笑著捋了捋自己花百的鬍鬚。
青冥哼哼兩聲便不說話了,這些日子他便一直在天劍山周遭徘徊,的確如老命師所說是不敢踏進天劍山範圍,雖說雲州守護者已經與老命師達成了協議,可天劍山並未與老命師達成過任何協議,不怕天劍山小輩群起而攻之,就怕黃雲士一怒之下打他個措手不及。
“如果再給老子個三五年時間,老子照樣也能修到渡六重地雷劫並且毫髮無損。”
沉默片刻,青冥終於說出了這麼一句。
文家三兄弟以蓮臺灌頂賜予黃雲士三成修為,一人三成便是九成,再加之黃雲士這一千年來的苦修,饒是青冥再如何驚為天人也不可能是黃雲士的對手,更何況如今別人已經度過六重地雷劫,邁入天人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