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漢子笑罵道,很快桌前就擺滿了十壇黃酒,不少聽的興起的人紛紛效仿,說書先生的工錢與酒錢脫不了關係,如今買了這麼多的酒全是衝著你這說書老頭兒去的,你還有不繼續說下去的道理?
殊不知這一下讓老說書匠犯難了,他從年輕時候就開始說書討生活,說到如今七老八十其實也不過翻來覆去都是一些道聽途說的故事,不過即使是這樣,也很有許多人願意聽他說上那麼幾個百聽不厭的故事,只因說了一輩子書,說書匠早就將這門技藝掌握的爐火純青,同一個故事在別人嘴裡說出來可能索然無味,如同嚼蠟,但在他的嘴裡說出來則如同陳釀佳釀回味無窮。
最近也不知怎麼的就有一個白衣女子找上了他,花了二十兩天價的銀子請他說一個故事,二十兩已經足夠他這個老頭子闊綽的過完餘生了,這麼好的事情當然要幹?並且還有酒館的酒錢提成何樂而不為?
可就在老說書匠第一天說這個故事的時候就招來了一大批人,往後的兩三天越來越多,到今天差不多都快擠破了門檻。
你們想聽,我也想說啊,可我就只知道這麼多,再後面的那位小姐也沒告訴我啊?難道我還能憑空杜撰出一個故事不成?
就在這時,樓上突然出現一抹倩影飄過,再看之時,桌面上憑空出現了一張紙。
老說書匠心裡樂開了花,連忙順著紙上所寫滔滔不絕的講了起來。
酒館之內再入佳境。
而酒館二樓一處房中,有兩個白衣女子對面而立。
“小姐,你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也不提前告訴我?”
模樣稍遜幾分的女子問道。
“我也是剛剛才來,吩咐你的事情做的不錯,這說書匠也的確找對了人,完事後再給他一些銀兩。”
“小姐,雪霜還是不明白,你為什麼要這麼做?這樣做就不怕招來三千大道的人嗎?”
“怕?為什麼要怕?我這麼做自然有我的道理,你就不用多管了,兩天後他們都會陸續到來,五天後三千道統出海斬蛟,這幾天東海已經下了禁海令,所有船隻不允許出海,我見過一個人,根據他的推算,他們兩個……肯定就在這城中。”
風華絕代的白衣女子輕聲說道。
“小姐……其實有些話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沒什麼該不該說的,想說就說。”
“那好,我說了小姐你可別生氣,兩年多了……你為什麼那麼確定他還活著,我知道小姐你內疚,你內疚的不是嫁禍了那麼多條人命在他身上,你內疚的是你覺得我們不應該將李諄城逼死,不應該將他逼得一夜兩鬢斑白,不應該將他逼到渾身筋骨盡碎,氣穴盡數被毀,可是事情已經發生了,這不正是你當初勸我的嗎?說不定……說不定他早就死了。”
傅雪霜咬著牙說道。
“他沒死,他還活著,是那個老前輩告訴我的,他要出東海尋找蓬萊仙島,只有那裡才有人能救得了他。”
“小姐。”
傅雪霜低聲叫了一句。
“你能不能不要活在幻想當中了?你知不知道咱們所有的屬下雖然沒說,但都覺得你瘋了,這兩年來你自己有多瘋狂你不知道嗎?你就差上天曌山了,我知道你為什麼要我找說書人,你就是想借說書人的口將訊息散佈出去讓人替你找對不對?可你有沒有想過就算他真的還活著,就咱們做的那些事情,他能原諒咱們嗎?就算別的事情能原諒,但唯獨一件事情,你我都知道李諄城對他來說意味著什麼……”
傅雪霜一連說了一長串,情緒激動不已。
“行了,不用多說了,我自己做的什麼事情我心裡有數,還有,最好以後不要讓我聽到類似的話,不然後果,你知道的。”
白衣女子沉聲說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