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劍回去吧。”
任江南滿臉通紅,素來直接下命令的他這次竟然也是以商量的語氣和江畔說話。
“好,師兄說什麼就是什麼,可千萬別喝多了啊。”
江畔最後幾個字幾乎是以咬著牙的口吻說的。
這樣的場面弄的身後幾個人忍不住別過頭捂嘴偷笑。
只不過蕭劍實在是笑不出來,他太虛弱了,此刻只想回到自己的床上舒舒服服的睡一覺。
一行人就此分開。
花燈節之夜,就這樣過去。
客棧的少年少女們幾乎都各自回了房間舒舒服服的躺到床上了,連日以來的趕路早已讓他們疲憊不堪。
因此當蕭劍一行人回來的時候並未引起人的注意。
江畔當然知道蕭劍住的是雜物房。
當她走在前面把兩個少女帶進門的時候張靈芝又是心頭一酸。
“那麼多房間你不住,你要住這裡。”
“我習慣了。”
蕭劍坐到了床上,後背的劇痛在敷了藥粉之後已經好多了,除了虛弱,暫時沒別的大問題。
“給,這是你的。”
他從懷中掏出了張靈芝的那一個錢袋。
“你,你什麼時候拿回來的?”
“你走了以後。”
少女的心總是敏感而多憂。
或許他後背上那麼恐怖的傷口也正是為了拿回自己的金子才造成的。
蕭劍再也沒有精神繼續跟她說話,倒下身體就睡了過去,連衣裳都沒脫。
“好了,兩位師妹,讓他好好休息吧,明天我們還得趕路。”
“啊,明天就走?可蕭劍他受了這麼重的傷。”
“放心吧,他沒事,他不是你們想的那麼脆弱的人。”
江畔回答。
猶豫了片刻。
“師姐,晴兒,你們先回去休息吧,我在這裡照顧他。”
“啊,靈芝,你沒發燒吧,他可是個男人。”
晴兒驚呼,男女授受不親這可是古來的傳統,更何況張靈芝還是個大家閨秀。
“他是為我才受的傷,我要在這裡照顧他。”
晴兒想再說什麼卻被江畔打斷。
“好了,咱們出去吧,就讓張師妹在這裡照顧他吧,不然她會過意不去的。”
江畔說話,晴兒再也沒說什麼,兩人一前一後出了雜物房,輕輕的把門關上了。
房間裡面只剩下一個身受重傷的少年,和一個美麗的少女,以及一盞昏黃的油燈。
蕭劍的衣裳褲子已經被鮮血浸透,褲子還好,如果衣裳不脫下來就會與傷口結痂在一起。
“我只脫了他的上衣,這樣應該可以吧。”
糾結了半天,少女終於打來了一盆熱水,輕輕的將蕭劍的衣裳脫了下來。
然後用毛巾蘸著熱水一遍遍的清洗著觸目驚心的傷口,最後才給他蓋上被子。
蕭劍脖子上的鐵鏈已經被他取下,所以並未被少女發現。
“這衣裳,已經不能穿了,不過如果就這樣丟了他肯定會不高興。”
於是將衣服洗過之後又用針線將它縫合起來,這才作罷。
“真不知道你在那麼多人的包圍中是怎麼堅持下來的,還傷了那個傢伙,真是看不透你。”
少女輕聲呢喃著,最後趴在床邊,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