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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河面色慘白,氣息孱弱的坐在缺了一個扶手的太師椅上,雖然如此,威儀卻不凡,身形微微向前俯傾,天然就與那跪地的鼠妖,形成了一種上下高低分明的斜角。
劍眉筆挺,卻飛揚而起,猶如怒龍立瞳,聲音低沉而又渾厚道:“俗話說‘無膽鼠輩’,如今看來確實不假。不過···算你還有幾分眼色。”
以專業的角度來判斷,楚河表現的並不是很好。
雖然許導教了他方法派的速成演技法,但是菜鳥就是菜鳥。不過之前先聲奪人,加上鼠妖膽子本來也不大,此刻倒也被唬住了。
唬住了鼠妖,楚河心中自信頓生,演技也就更加自然起來。
“小的哪裡敢!哪裡敢!”鼠妖黑七跪在地上,楚河沒讓他起身,他便連動一動也不敢。
龍君乃是天庭所封的正神,雖然俗話有說‘龍游淺水被蝦戲’,但是那也只是戲。堂堂長江龍君,若是在他這裡有個好歹,只怕下一刻便有天庭天兵速降,將他扒皮拆骨,灰飛煙滅。
“不敢就好!本君受天人五衰,以雷劫消除體內衰敗之氣,落到此地,便是有緣,定然有一番際遇。便在你這裡借宿幾日,想來你也不會拒絕吧!”楚河憋足了真氣,混合著龍氣,口中吐言,落在鼠妖黑七的耳中,卻猶如龍吟雷嘯,令其戰慄。
鼠妖聞言,整張臉都苦了下來。
長江龍君可是活大爺,招待好了未必有功,稍有不慎便是有過。待到日後龍君劫滿計較,他這幾百年的修行,便打了水漂。
鼠妖卻是不知,此刻楚河也是難受極了。
他接連兩次,將體內的真氣盡數凝聚擠壓,與龍氣裹在一起爆發而出,即便是《九江行脈法》為上乘法門,但畢竟修行日淺,有些傷了經脈。
就是那短短的一句話,差點讓他沒難過的咳出血來。
“龍君何等神威,何必為難這小小的鼠妖。我這黑山城雖然地處荒僻,比不得龍宮富貴,但是也有幾間上好的居所,景緻也算不錯。不如龍君移駕,去我處如何?”猶如金石摩擦般的聲音傳來。
楚河面不改色,背脊處卻汗毛根子都倒豎起來。
許導躲在一旁,相比起楚河來,他的表象就自然的多,全身都幾乎縮成了一團,同時卻又踱著小碎步,慢慢的靠近楚河,彷彿是將其作為了依靠。
“黑山老妖···!”
毫無疑問,也毫無來由,便這般認定。
來者定然是黑山老妖。
心中越是緊張,楚河反而表現的越是鎮定。
龐大的妖魔之氣在小小的藥鋪之內盤旋不散,凝聚成團,猶如實質。
鼠妖黑七已經嚇得就要暈厥過去,楚河卻雖然背心滿是冷汗,表情卻無比的坦然,彷彿此刻即將在他面前顯形的不是統御一方的大妖魔,而是前來參拜他,覲見他的龍宮從屬。
這一刻,楚河真的將自己代入了龍君的角色。
他是長江龍君,是高高在上的長江水族皇者,是天庭赦封的水部正神。
一個‘小小’的黑山老妖,還不值得他多抬一下眼皮。
許導在一旁,緊張的看著楚河。
當他看到楚河淡然鎮定的表現,幾乎遠超他的期待時,不僅鬆了一口氣,同時某種原本只是當做是玩笑說出來的話,此刻竟然也有了真正考慮幾分的餘地。
在許導看來,楚河是天生的演員,他擁有一種罕有的天賦。
在越是緊張、壓力大的環境下,越是能夠鎮定自若,出色發揮···甚至是超過預期發揮的能力。
這種能力,許導一生見過許多人,許多演員,卻只在寥寥數人身上看到過。
“你要我去你的地方?嗯?倘若本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