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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光,心慌慌,人頭落地,滴血寒。月光光,心顫顫,扒皮拆骨,掏心肝。月光光,心惴惴,拔舌抽筋,掛城牆···。”
土地廟外,有淡淡的歌聲傳來,聲音時有時無,隨著陣陣寒風吹進來,聽的人直毛骨悚然。
一些不明就裡的人,都搓了搓胳膊,起了雞皮疙瘩。
幾個‘老玩家’便都面色陰沉下來。
“想不到他也來了!你們誰通知了他嗎?”黑皮老成的漢子小聲問道。
“沒人通知他,只怕是他自己猜到我們的行動,跟過來的。這種事,他的狗鼻子可靈了。”矮小消瘦的男子說道。
青道長道:“說話還是客氣些吧!我們將他排斥在外,已經有些過分。他畢竟當初救過我們。”
“但是若不是他,我們可以活下更多的人,而且也不用受那些罪。他···就是個瘋子。”黑皮老成的漢子咬牙切齒道。
“脆皮!看來你還在嫉恨我當初用你當誘餌,釣鬼王!不過沒辦法,誰讓當初,你哭號的最大聲,還尿了褲子。那騷味放在上風口,能吹到十里之外。我不用你用誰?”歌聲停了,一個頭發灰白潦草,身穿一件黑色的呢子大衣,下身卻是短褲,腳上還穿著塑膠套鞋的男子走了進來,懷裡還抱著一尊奇怪的邪神像,那凶神惡煞漆黑帶血色的摸樣,一看就不是什麼好路數。
男子的面容很普通,但是耳朵特別的大,有點像是招風耳。眼神也很明亮,只是這種明亮,卻又與一般人那種精神抖擻不同,夾雜著一種散亂。
“少特麼說些沒用的!”黑皮老成的大漢雙目一瞪,怒吼一聲,然後道:“瘋人餘!我知道你跟著來沒安好心,但是我勸你最好別搞一些小動作。不然鬼王不殺你,老子我也要弄死你。”
那打扮怪異,被稱為瘋人餘的傢伙,卻置若罔聞,而是放下懷裡的邪神雕像,摸著下巴說道:“看!我很早以前,和你們說的沒錯。鬼王不是刑大,這就是證據。”
“鬼王不是刑大?怎麼說?”楚河眼神一亮,好奇的開口問道。
瘋人餘抬眼,看了一眼楚河,眼神中閃爍著瘋狂的光芒道:“怎麼?你感興趣?那我們不妨一起合作,找出真相如何?”
青道長在一旁拉了拉楚河的袖子道:“別理他!他是個瘋子!鬼王就是刑大,我們曾經找到過刑大的通緝令,雖然鬼王看不清樣貌,但是無論是身高、體型還是衣著的描述,都與鬼王一致。”
瘋人餘卻哈哈笑道:“身高體型一致就是了嗎?我們找的是鬼,又不是人。”
“好!你說是證據,那這一尊邪神像,又能證明什麼?”青道長皺眉問道。
瘋人餘道:“邪神像啊!它的作用很簡單,那就是壓制神廟的力量呢!”
說罷瘋人餘在眾人反應過來之前,直接兩步上前將邪神像擺在了土地神的旁邊,肉眼可見的,土地神散發出來的土黃色光芒正在消散。正在被邪神像吸收。
庇護整個土地廟的力量,正在迅速的消退。
“瘋人餘!你做什麼!”眾人齊齊怒喝。
這土地廟是眾人休息、調整體力,恢復精神的庇護所。如果沒有了土地廟的守護,那麼在鬼王的追逐下,眾人絕對難以躲過七天。
有人已經出手,想要打碎那邪神像。
但是邪神像像是吸納了土地神像的力量,化作一層護罩,護住了四周。以這些人尋常的力度,根本就打不破護罩。
“快些走!土地廟不安全了。”青道長低聲咆哮道。
眾人一股腦的湧出土地廟。
唯有楚河和瘋人餘還繼續留在廟中。
江小白回頭看著楚河,小聲喊道:“楚河!還愣著做什麼?不趕緊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