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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國劍客被拿下,審訊自然有人負責,用不著楚河操心。
他手下的一些修真者,有的是辦法撬開這個越國劍客的嘴巴,讓他將幕後主使者給招出來。
有了共同的敵對目標,加上楚河的刻意奉承,屈家很快就和楚河達成了一致。
整個祭天大典的全部流程,以及應該注意的事項、祭文,也都被楚河帶了回去,慢慢熟悉。一切雜七雜八的瑣事,自然由屈家代為操勞,不用楚河煩心。
當然所謂瑣事既是義務,也是一種權利。屈家操勞的是心甘情願。
十六面玉牌引起的腥風血雨,終於漸漸的落下了帷幕,除了兩面玉牌在爭鬥中破碎,不能再用以外,其餘十四枚玉牌都各自有了穩定的主人。
四月末,接近五月初,楚靈王開始移駕章華臺,百官隨行。
楚河作為主祭,需當在楚王駕臨章華臺之前,將一切打點好,只待五月初五端陽祭天。
後世會將屈原與端陽···也就是端午節捆綁起來,其實也不能算是錯誤。因為確實是因為屈原的緣故,才將端陽節這麼一個地域性的節日,幾乎擴大到了全球華人的區域。
但是事實上,早在屈原跳江之前,端陽節就已經存在,並且是楚地極為重要的喜慶之日。
屈原選擇在這樣的一天跳江,其意義就如同一個偉大的人物,選擇這春節或者聖誕節自殺一樣,充滿了一種悲壯的反差感。同時也賦予了一個特殊的日子,更多的含義與定義。
無論如何,現在的端陽節並沒有明確的代表著某人,它更像是一個標點符號,代表著‘夏至’。
此時的楚人崇拜火,而夏天某種程度上會讓人將其與火聯絡起來。
楚河步行在章華臺宮殿樓宇之間,所見之處,皆是奢華之處顯露匠心獨運,雖然是新築,卻依然有著一種難言的歷史厚重感。
這和後世所見的那些大土墩完全不是一回事。
“果然亭臺樓閣,雕欄玉砌,風流總被雨打風吹去。後世之人不屑一顧之處,此時此刻卻是最為奢靡、繁華之所在。再開個腦洞,今日之北上廣,何等的繁華、喧鬧,房價是一漲再漲。若是千百年後,又該是何等摸樣?究竟是更加繁華、龐大,猶如怪物一般,聚攏著大量的人口、財力、物力。還是早已凋零化作廢墟,無人問津?”楚河一人在前獨行,身後尾隨著一大堆負責清點、清掃、裝扮此地的奴僕。
“公子頦!祭天所用的楚王鼎已經鑄好,你不妨去看看。”一個青年公子迎面走來,身上帶著儒雅之意。
此人名為屈珩,是屈家年輕一輩的佼佼者,既然主祭之位已經旁落,左右副祭的位置,屈家也不會太過重視,便派出小輩前來歷練。
屈珩口中的楚王鼎,乃是楚靈王耗費大量精銅混合一些奇珍異寶所鑄造的七尊寶鼎。
春秋時期,周天子雖然沒落,卻也還未徹底被消去權威。
楚靈王雖然狂妄、奢靡、昏聵,卻也還沒膽大到鑄造九鼎,肆意的顯露野心,引起周天子不滿,引得天下諸侯側目、忌憚。
所謂鐘鳴鼎食,禮樂之邦,鍾是樂,鼎便是禮。
所以祭天大殿,這楚王七鼎便是重中之重,容不得半點的馬虎。
楚河聞言便點了點頭道:“好!還請屈公子引路。”
七尊三足,圓形細腰的寶鼎就分立在一座大殿之中。
只有等到祭天之時,才能由楚靈王托起這七尊大鼎,去往祭臺。
鼎身上繪製著九頭鳳凰的浮雕,整齊的刻著銘文,兩耳如鳳尾朝上,高高拱起。
楚河仔細的打量了一番,只覺得這七尊大鼎,除了做工精細、考究之外,也就唯有‘笨重’一詞可以形容,倒也沒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