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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風的酒宴就安排在海邊,臨眺著大海,卻又距離漁村和小碼頭較遠,沒有那麼濃烈的腥臭味。確實也算得上有幾分風景。
而酒宴上安排的吃食,雖然在楚河三人看來,確實樸素、寡淡了些,但是有點心,有雁卵還有一些較為精細的魚燴,在這個時代的島國,已然算是一次難得的盛宴了。
光源氏被髮配到須磨已有一段時日,很是吃了一些苦頭。
但是‘美食’在前,依舊保持著良好的風度。
酒宴過半,明石姬終於換好了繁瑣的衣物,一小步跟著一小步,抱著琵琶走了出來。
高高盤起的頭髮上,插滿了飾品,原本細長而顯得英挺的眉毛,竟然也剃了去,只留下滑稽的兩點。
原本略帶古銅色,健康的肌膚,也鋪滿了白色的粉末,面部表情只要稍微活潑一些,就可見塵土飛揚。
更為恐怖的是,那原本略為厚實,顯得誘人的櫻桃小嘴,不僅塗抹的鮮紅,偶爾露出的一抹牙齒,也盡是漆黑···。
好好的一個自然、活潑的天生美人胚子,就這樣被恐怖的妝容,描繪的如同女鬼。
難以想象的是,不僅明石道人滿意的點頭。
就連光源氏,也看的目不轉睛,彷彿真的看到了什麼絕世的美人一般。之前還有幾分閒暇,偶爾看一看凌小鈺,如今一對比,腿長腰細胸大臀翹,小臉巴掌大,氣質活潑明朗的凌小鈺,在這非主流的明石姬面前,竟然是一點競爭力都沒有。
原本楚河還有些擔憂,凌小鈺生的這般漂亮,帶到平安京去,說不準還真會惹得某些不開眼的傢伙前來騷擾,鬧出些狗血風波。
如今看來,應該是多慮了。
人家的審美,壓根就不一樣。
“話說,現在的島國,應該是全面向唐朝學習才對。我下了三個唐朝副本,在唐朝也算是待了那麼些年,怎沒有見過如此奇葩的妝容?”楚河心中就有些納悶。
很顯然島國人在學習的過程中,似乎出了某些差錯,沒有學全,然後又自我暢想了一番,加入了一些自己的創意,然後就有了這種實在考驗男人腎功能的妝容。
楚河自忖,自己在這種妝容前,是絕不會有什麼古怪念頭的。
那些還能自我宏觀調控,努力平衡心態,然後奮力廝殺的男子,果真是真的猛士,敢於正視慘淡的人生。
不過心中厭惡歸厭惡,楚河還是開著天眼,看向明石姬。
在這個女人身上,楚河果然看到了一些異常。
“看似出身平凡,只是地方小貴族的女兒,卻又有著不小的福運,會影響到日後政局的變化。看來,計劃還是要稍稍變化一下,插手試試看,先投石問路。”楚河想到這裡,轉移視線,將目光放在帝辛身上,看的帝辛一陣古怪。
對於明石姬的恐怖妝容,帝辛的反應要比楚河平淡的多。
他本就是一個幾千年前的老古董,連現代都市的那麼多變化和稀奇古怪的打扮,他都接受下來了,眼下這點東西,就只是灑灑水了。
斷續之間,故作凋零,以顯悽美質疑的琵琶聲中,楚河有意識的引導話題,將話題先引到了光源氏的身份上來。
直到此時,楚河方才知道,他所認定的光源氏,並不名作此。
而是喚作‘成明’,是當今朱雀天皇的弟弟。
想來是後來的紫式部,在書寫《源氏物語》的時候,為了避諱,便隱去了其姓名,然後進行了人物的一定程度刪改或者增添。
光源氏,想當然也不應該是其名字。
‘源’這個姓氏,多用於賜給失去繼承皇位資格的皇族。比如傳說中,和安培晴明基情一世的源博雅,正是如此。
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