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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妨,再試一試吧!看看他究竟是個偽君子,還是真的想要與我合作。”陳佛手謹慎的想著。
第二天,陳佛手便率隊來到了女娃部落。
為了彌補女娃部落的損失,他不僅帶領著東海水族,驅趕來了大量的魚群。
迫使著大量的海魚直接跳躍上岸。
更攜帶了大量的珍珠、珊瑚等物。
這些東西,在海底多如沙土,本身也極少具備真正的修行價值。
但是卻為人族所喜歡,算是上古時代,比較緊俏的貨物之一,用來以物易物,倒是極好用。
女娃部落中,雖然依舊有悲傷的氛圍瀰漫,但是很快熱烈的情緒,開始渲染起來,所有人都忙於收穫,暫時放下了悲痛和仇恨。
在肚子都沒填飽的時代,人們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去沉浸悲傷甚至是···仇恨。
一株大樹下,楚河與陳佛手相對而坐。
只是一者放鬆,一者正襟危坐,渾身緊繃。
顯示出了兩人完全不同的狀態。
“大太子敖雲和二太子敖翔,都被東海龍王關押入龍淵。這一場風波,卻將我推到了臺前,實在是造化弄人。”陳佛手說著這話,然後悄悄的盯著楚河,看著楚河的表情和做派。
楚河依舊躺在椅子上,似乎睡眼朦朧的摸樣,拉搭著眼皮,慢吞吞的說道:“你在試探我?”
一聲輕問,落在陳佛手二者,彷彿驚雷。
“不敢!不敢!”陳佛手幾乎椅子上跳起來,雖然壓住了自己的本能反應,卻坐的更加如坐針氈,只剩下小半個屁股還黏在椅子上。
“原來是不敢,而不是不想麼!”楚河繼續說道。
虎目微張,閃爍精光。
俗話說,關公不睜眼,睜眼要殺人。
此時楚河的狀態,在陳佛手眼裡,彷彿瞬間便顯得殺氣騰騰,隱約間就像是有屍山血海朝著他蔓延過來。
陳佛手也是見過世面的,不至於被嚇破膽。
但是他確實渾身僵硬,幾乎到了難以說話的地步。
下一刻,眼前所見的幻象皆消。
所有的壓迫盡數收斂,就像從未出現過一般。
而陳佛手整個人,就像是從水裡撈出來的,冷汗佈滿了全身,流淌不止。
“我真是失心瘋了,即便是懷疑是他搗鬼,又怎麼有膽子來找他當面對質。還想著瞧出點破綻,卻忘了···若是他真的承認了。我該如何自處?翻臉嗎?我沒這個本錢啊!”陳佛手後悔不已。
年輕允許犯錯,但是不能一直犯錯。
陳佛手暗中記下這個教訓,以後行事,需當更加謹慎,想問題也要更加全面,切莫不能想一出是一出。
楚河收了氣勢,看也不看陳佛手,而是冷冽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不過···你是在看不起我嗎?若是我楚河出手,此時東海早已真正大亂,敖雲和敖翔二者,也不會只是區區被關押入龍淵那麼簡單。”
楚河這是典型的虛張聲勢。
當然了,他有這個資格。
而且,如果不是計劃兩次失誤,結果確實不會這麼簡單。
“好果斷的東海龍王,原以為他處理起這些家務事來,會稍微拖拉一些,給水菜爭取繼續‘深挖’的時間,說不準連他這個龍王也能夠攻略。沒想到他竟然直接關押了兩個兒子,半點猶豫也沒有。還真是冷漠、無情啊!”楚河心中感嘆。
陰謀就是這點不好。
如果中計一方,並未按照陰謀計劃而行,就容易出現破綻,難以繼續。
唯有堂堂正正的陽謀,才能逼的對方無從選擇,落入陷阱。
楚河的回答,沒有半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