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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仲···!”赤精子的元神飛快的握住陰陽神鏡。
滾滾的生機,不斷的補充入他的身體,但是依舊不夠···遠遠不夠。
聞仲的瘋狂超出了赤精子的想象。
這是理所當然的。
如果遵從原本的軌跡,聞仲即便是依舊忠誠於大商,但是內心深處依舊會有不滿。因為帝辛的昏聵和殘暴,讓他失望透頂。
這不滿積蓄下來,就會讓聞仲失去了悍勇之心,失去了捨棄一切,瘋狂一搏的念頭。
而現在,大商蒸蒸日上,百姓安居樂業。
這樣的和平,便是他要守護的一切,這樣的大商,便是他誓死維護的目標。
所以哪怕是死亡,他也要拉著赤精子一起,為大商減少一個難纏的敵人。
轟···!
一聲絕狠的爆炸,赤精子的頭顱碎裂開來。
這一次,包括他的靈臺,包括與他所關聯的仙境,一同爆炸、破碎、隕落。
聞仲和赤精子的真靈糾纏在一起,就要飛入那封神榜中。
突然,其中一道真靈停頓下來。
虛空中漂浮出聞仲虛幻的臉孔。
他掙扎著,奮力的抵抗著,似乎並不願意投身那封神榜中,等待封神之戰結束,然後化身天庭神將,執掌天地權柄。
赤精子雖然被聞仲所殺,此時卻半是嫉恨,半是欽佩於聞仲。
同樣顯化出半個身影,對聞仲道:“你這是為何?”
聞仲掙扎的身影,越發的清晰:“不得自由,寧願不存。”
赤精子驚愕道:“你要投身黃泉,以真靈輪迴轉世?”
聞仲傲然道:“正是如此。”
“可若真靈一入輪迴,靈智便被矇昧。或許數千年後,依舊在苦海掙扎,不得解脫。即便有朝一日,醒悟了前塵往事,你也不再是你···。”赤精子說道。
聞仲哈哈大笑,手指著那高懸於上的封神榜道:“入了此間,我便是我麼?若是一去不回,便一去不回!”
說罷之後,扭頭便去。
真靈掙脫束縛,一頭扎入地府。
一入輪迴不再歸,世上已無聞太師。
赤精子看著消失不見的聞仲真靈,忽然似乎想到了什麼,面色一片掙扎後,突然長嘆道:“那最低微的奴隸,尚且知道自由可貴,我又何必為了這一點點的‘記憶’而放棄真正的自我?”
說罷之後,竟然也緊隨著聞仲之後,真靈擺脫了封神榜的束縛,飛入地府而去。
而遠在數千裡之外的朝歌城中,楚河高坐鹿臺,以神眼看四方。
聞仲和赤精子的投身地府,不入封神榜,讓楚河緊握了雙拳,臉上露出複雜至極的神色。
這···才是楚河真正的目的。
他辛苦的解放奴隸,傳播思想,甚至將三教拉入所謂戲劇、文藝的殿堂。
就是為了在不知不覺中,將自由的思想植入他們的靈魂中。
封神之戰,確實不可逆。
因為只要這世間還有矛盾,便遲早會引發這樣的一場大戰。
但是···換一個角度,如果哪些死去的仙人們,都不願意進入封神榜,以這樣的方式苟延殘喘、儲存自身呢?
天意算盡,卻不識人心。
什麼是人心?
這就是人心!
“木蘭之枻沙棠舟,玉簫金管坐兩頭。美酒樽中置千斛,載妓隨波任去留。仙人有待乘黃鶴,海客無心隨白鷗。屈平辭賦懸日月,楚王臺榭空山丘。興酣落筆搖五嶽,詩成笑傲凌滄洲。功名富貴若長在,漢水亦應西北流。”鹿臺之上,一杯酒遙敬聞仲。
這詩,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