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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濬遲疑委屈的去了。
在他看來,李世民是當今天子,是大唐的主宰,在這長安城裡,就是一切的一切。
玄奘法師為了一個來歷莫名的人,就要硬抗天子,實屬不智。
他想的沒有錯。
在百分之九十九的人想來,玄奘法師都沒有這樣做的理由和道理。
這不僅似乎毫無好處,並且付出的代價也太過巨大。
人們習慣用利弊去分析一件事件,將什麼都放到天秤的兩端去衡量。
這其實也沒錯,只是這天秤的兩端,擺放著的是什麼,你真的都看清了嗎?
大理寺的人終歸還是就這麼去了,並未強行衝入寺中,武力帶走蘇克魯。
若說是李世民怕了佛門,怕了弘福寺,怕了玄奘法師,這有些太言過其實了。
只怕箇中還有緣由。
等到大理寺的人都離開了,已經化身八戒的蘇克魯,這才單獨找了個機會,對楚河說道:“辯機師兄!你之前問我關於天竺僧人的事情,只怕真正要打聽的並非是這三個僧人,而是陛下如今正在服用的天竺不死藥吧!”
天竺僧人送來的不死藥並非是什麼一次性物品,而是一種長期服用的藥膏。
使用之後日漸老邁的李世民,確實再恢復了往昔的雄風,並且太醫都檢查過李世民的身體,並無任何不適之處。
彷彿時間重新回溯,將李世民失去的一切,又還給了他。
正因為如此,李世民才會這樣起心,將濮王李泰重新立為太子。
只是還在猶豫,畢竟現在的太子李治,並未犯錯,和他那個在作死道路上狂奔不止的大哥可大不相同。
蘇克魯能看穿這一點,楚河並不奇怪。
如果連這點眼力都沒有,那他這個長安夜天子,未免也太水貨了一些。
“之前你我師兄弟之間尚有隔閡,未有言盡,還望辯機師兄多多見諒!”蘇克魯對楚河抱拳說道。
楚河自然也是臉上帶笑,滿嘴的不在意。
“師弟我也不問師兄為何要插手這不死藥之事了。不過師弟這裡確實有些切實的訊息,這不死藥其實並非源自天竺,而是從趙國公府流出去的!”
“而且藥膏本身就源於一種奇花的花汁。”蘇克魯語出驚人。
這一下是真的讓楚河感到震驚了。
他之前只當長孫無忌有參與此事,卻未想到他竟然參與的如此之深。
這所謂的天竺不死藥,竟然是長孫無忌拿出來的。
那就更有問題了。
如果這真的是不死藥,他為何不自己敬獻,反而假借天竺僧人之名?
這其中果然有詐。
“可知是什麼花?”楚河追問道,稍稍已經有些急躁。即便是以楚河的鎮定,此刻也難免心氣有些浮躁。畢竟只要知道是什麼花的汁液,製作的藥膏能夠讓李世民重回壯年,便可以順著線索一路追查上去。
真相也就可以輕易解開。
蘇克魯卻搖搖頭道:“不知!那老花匠給我傳遞出訊息的第二天便死了,雖然對外來說,他只是回鄉養老。但是我卻知道,他一定已經死了。因為他唯一的親孫女,以前就在我開的雲煙樓做清倌人。他答應幫我打聽訊息的代價,就是讓我還他孫女自由。他如果真的要回鄉,至少也要帶走他的孫女才是。”
“那可還有線索?”楚河皺眉道。
雖然覺得很煩躁,為什麼重要的線索,總是會在關鍵的時刻斷斷續續的,但···或許這就是生活吧!
“還有一點,老花匠雖然在唯一傳出的信中,沒有說明那是什麼花,但是卻提到···‘見之可忘生死’。城東長樂坊有一書生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