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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講究!這姬夷實在是太不講究了!”江小白在樹屋內打轉,氣的想要摔東西。自從楚河拜入農家之後,整隊人就搬出了趙家的曲水院。
當然趙肇也沒有任何的挽留,只是最後看楚河等人的眼神,很是意味深長。
趙家與智家不合,是整個新田都早已人盡皆知的事情。楚河拜在農家,就等於投靠了智家,自然也就相當於與趙家分道揚鑣。
姬夷會給楚河出這麼一道難題,很顯然就是有趙家在其中從中作梗。
看著比自己似乎還要生氣的江小白,楚河內心反而十分平靜。
借兵本來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無論他選擇去哪一國借兵,難度都不會比在晉國借兵更低。如今能得到姬夷的首肯,在六卿家族徵兵,已經算是收穫了。
不錯!在楚河看來,這就是收穫。
他擔心的從來都是鐵板一塊,死不鬆口。一旦口子拉開,如何擴大,那就是看手段,憑本事了。
“薳啟疆!速速去新田四個城門口都貼上告示,然後找人白天不間斷宣讀。就說我楚國公子熊頦,要在智山腳下徵兵,若能入選,每人每月有五十錢的軍餉,同時若能在戰場上立功,一旦事成,論功行賞,封地封爵,都不在話下。”楚河敲著桌子,然後說道。
如今春秋時代,雖然各國都有常備軍,但是軍餉都不高,至於那些貴族奴隸組成的私軍,這壓根就沒有軍餉一說。
楚河每月五十錢的軍餉,就已經是一大串炮仗,勢必會將新田炸響。
而最狠的卻是後一項,封地封爵,按照軍功論功行賞。
這一招可是往後的秦國才率先實行,同時也是秦國日後橫掃六合的基礎之一。要知道自夏朝開始,公天下變成了家天下,貴族階層都十分看重血統來歷。
基本上不是和三皇相關,那便是與五帝相連。
平民百姓是幾乎沒有資格和能力成為貴族的。
簡單的說,就是貴族的兒子,不一定永遠是貴族。但是平民的兒子,就一定是平民。
楚河破天荒的這麼一開例,只怕多少晉國的百姓會聞風而動。那些從屬於六卿的奴隸私兵們,也會偷偷潛逃到楚河這裡報名。
而楚河有姬夷的令喻在身,只要那些奴隸私兵透過稽核,備錄在案,那麼即便是他們原本的主人,也沒有權利將他們索回。
因為姬夷能下這道命令,就不是他一人所決,而是由六卿家族的族長,都簽下名號,經過他們同意的行為。
在他們原本看來,自己手下的奴隸私兵看管的十分嚴格,斷然不會出現捨棄眼下安穩的生活,隨同楚河一同征戰楚國,冒死疆場的行為。
這倒不是那些六卿家族的人不夠聰明,而是他們的思維被固定的模式侷限化了。
果然當楚河的告示貼出,並且大肆的宣揚開來後,六卿家族每夜都有私兵逃走。
即便是六卿家族都紛紛採取了極為殘酷的手段,進行震懾,依舊沒有起到有效的作用。他們低估了那些奴隸們,對於自由的渴望,對擁有一塊屬於自己的土地的渴望。這份渴望,讓他們忘卻了生死。
六家高層幾乎都人人震怒,時刻都有下面的人彙報,今天又跑了幾人,處死了幾人。
一時之間整個新田,竟然被楚河攪的一團亂。
不出三日,六家中的趙家便串聯魏家和范家找上了姬夷,請求姬夷收回成命。
經過多位方士的驗證後,姬夷已經使用了楚河獻上的長生靈藥,徹底的恢復到了壯年。
原本消散殆盡的野心,也再度如野火一般燃燒起來。
從楚河的一番手段中,燃燒的野心促使他看到了另一種可能。
楚河召集六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