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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籠罩了一切,填滿了空間。
這本就是光的權利,當月光充實如最堅硬的物質,一切都彷彿凝固。
魔後從楚河的背後,伸出雙手,輕輕的穿過楚河的腰,然後摟住他的胸膛。
楚河頓時便感覺到一股刺骨的冰寒,卻又柔嫩冰涼的身體,靠近了自己。
那種感覺,就彷彿在三九天裡跳入了冰湖之中,一瞬間的寒冷幾乎如同墮入地獄,但是稍稍之後,卻又有一種異常的灼熱感,不斷刺痛著肌膚。
“你不是想要知道我的名字嗎?為什麼卻又要急著離開?”
“你們男人都這麼喜歡騙我們女人麼?”猶如深閨怨婦般的聲音,就在楚河的耳畔響起。
暗香流動的氣息,不斷的敲打著楚河的耳垂。
楚河的肢體從來沒有這樣僵硬過,從背後傳來的冰冷,幾乎將他整個人都凝固。
他當然不是無計可施。
九轉玄功、法天象地,幹他丫的,怒懟一切,這是最後的保留節目。
但如果他一開始就這麼做了,那他就不是楚河了。
“也不能說是騙,大家總會失望,畢竟誰也活不成理想的樣子。你我萍水相逢,相互留一個好印象,那麼即使是稍稍在修辭手法上,有一些不太真實的舉措,我想也是應該可以理解的。”楚河似乎是在解釋,但其實就是在歪樓。
他始終猜不透魔後的心思,所以他需要再投石問路。
魔後現在開啟了全屏大控,開打的話動靜太大,這可和楚河當初與龍王鬧翻不同。
“記住!我叫羲···海月羲。”魔後放開了楚河,然後主動和他拉開了一段長長的距離。
彷彿之前的親暱都完全不曾存在過一般,只是月下的幻象,一場迷夢。
楚河卻長長的鬆了一口氣,半點不捨與惆悵都沒有。
魔後···這個叫做海月羲的女人太可怕了,她給楚河的感覺,不像天上月,而像海中月。
天上月冷清、孤傲、高不可攀。但是至少它也不會那麼的危險,讓人有一種彷彿可以觸碰的禁忌感。
而海中月似乎近在眼前,美麗如同天上月,但是當伸手去撈時,卻又會被洶湧的大海無情的吞沒。
楚河扭頭看著眼前月光下,重新清冷似冰的女人,本能的開口說道:“海月羲!好美的名字,天上月是海中月,眼前人是心上人···。”
呸!
楚河話一出口,就恨不得再給自己一巴掌。
為什麼要找不痛快?
面對楚河的反撩,海月羲卻彷彿已經失去了任何的興致,她甚至沒有多看楚河一眼。
而那魔天台卻閃爍起來。
一道道說不清,道不明的光斑從魔天台中浮現出來,然後往中心匯聚。
當所有的光都凝聚成一點時,一個身穿著黑色雲紋袍,披散著長髮,懷抱著黑色瑤琴的男子,悄然的便浮現在了魔天台之上,並沒有什麼驚天動地的大動靜。
“真是一出好戲!我很喜歡,你們的祭品我收下了,那麼說出你們的願望。”男子的面容看不真切,彷彿朦朧在一團迷霧之中,唯有一雙眸子,深遠而又深邃。
魔天···!
楚河渾身都像是過電一般。
魔後海月羲的反常似乎解開了,但是這樣一出鬧劇,竟然也能當做祭獻給魔天的祭品?
這是不是太兒戲了?
“等等等!現在似乎也不是該想這些的時候,魔天出現了!當然可能只是一具投影,但是他會不會看穿我?不···不該心存僥倖,他一定會看穿我!我該怎麼辦?要gg了嗎?楊二哥!楊大舅哥!呂洞賓!呂老祖!鬼谷子師父!誰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