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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河的一句話,瞬間就掌握了主動權。
眼下除非張啟仙和百獸妖尊摒棄前嫌聯合起來,否則的話按照道理,就都要爭取楚河。
一者顯然想讓楚河先袖手旁觀,而另一者則是喜歡能與楚河攜手迎敵。
面對楚河的耍無賴,張啟仙面黑如炭,冷言道:“楚河!你也是響噹噹的人物,何必這般兒戲?唇亡齒寒的道理,我想你應該很清楚才是。”
楚河卻道:“你說的很有道理,但是我偏偏不愛聽。”
“更何況···。”
更何況什麼,楚河還未說出來,另一邊的百獸妖尊卻先開口了。
“哈哈哈!不得不說,你們兩個很有意思。只是可惜,不肯為我所利用,也只能讓你們在時光裡消沉了。”
楚河一聽,暗道不好,這百獸妖尊也不講規矩啊!
按照‘約定’,難道不是應該先和他們糾纏交手一番,然後相互嘴炮個百回合,然後在被逼入困境之時,才放大招嗎?
怎麼聽他現在的語氣,這是馬上就要出絕招的節奏?
不等招呼張啟仙,原本說好不出手的楚河,自打了嘴巴。
南明離火劍化作赤色匹練並不朝著那兔子精過去,反而是將劍光擴散開來,直接蔓延到整個空間。
楚河手中的聖旨與土地印一合,一瞬間有天人共敕之音,在楚河耳邊傳響。
雖然沒有海量的敬畏之力利用,但是單單只是天人共敕,便已經啟用了巫的極致力量。
澎湃的火焰開始在楚河的周身燃燒,一瞬間楚河便掌握了這天地間彷彿一切的火焰力量,吞吐之間,一舉一動皆代表著火焰的意志。
轟!
火焰裹著劍光。
穀道人的金風斜雨三三劍被楚河改編之後用了出來。
狂風一吹便是火雨,火雨所過之處,有焚盡一切之意。
與此同時張啟仙也動手了。
他不是傻子,百獸妖尊那句話的含義,簡直再明顯不過。如果讓他發動了時光尺的力量,無論結果會怎樣,那必然都不是他所願意承擔的。
只見張啟仙順手一拋。
一枚寶璽迎風飛出,化作一龍一虎,相互盤旋,風雲之力匯聚,猶如磨盤直接撞上了整個空間的壁壘。
既然整個妖魔客棧都是百獸妖尊所化,那就先打碎這客棧再說。
楚河和張啟仙的猛然出手,並未打亂百獸妖尊的節奏。
整個妖魔客棧雖然不停的晃動著,但是結構依舊穩定。
而一股異樣的風潮,卻從這封印的妖魔島時光的另一端吹拂而來。
在時光尺的作用下,漫長的時光長河上,掀起了小小的波瀾。
譁···!
無形的時光猶如潮水一般沖洗而來。
就在妖魔客棧之外,那廣袤的森林正在狂風中擺動著。
被埋沒在森林裡的骸骨,重新的裸露出地面,然後生長出皮肉。
沉澱在島嶼深處的一個又一個妖魔的魂魄,發出痛苦的哀嚎和嘶鳴聲。
逆轉時光,死而復生,不是沒有代價。
時光是一種自然的規則,死亡也是。
無分先後,無有大小。
當時光干涉了死亡,那麼作為‘違規’的代價,那些從死亡裡甦醒過來的靈魂,會受到如同千刀萬剮般的傷害。
等到這些妖魔復活之時,他們甚至會遺忘大部分的記憶,只保留一些淺陋的靈性。
這也是為什麼,那些跟隨百獸妖尊一起出海的妖魔,會漸漸遺忘了他,甚至忘記了自己為什麼會被封閉在這座島上,將百獸妖尊視為拯救他們的守望者之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