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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呢?接下來呢?
醉仙居里大部分的人都等著楚河的下文。
但是楚河卻偏偏不說,彷彿那最後一句直接被吃掉了一般,簡直要逼死強迫症。
好幾個書生已經想要主動幫忙將缺了的那一句續上,只可惜能力一般,水平有限,各自在心中默默續上的那幾句,連貫起來通讀,都感覺不是那麼對味。
秦月兒終於說話了,聲音清脆,猶如珠玉掉落在瓷盤上的聲音。
“這位道長好詩才,只是聽來卻有未盡之意,不知道長可否賜教?”
秦月兒等於是問出了在場所有人的心聲。
楚河卻懶洋洋的躺在房樑上,透過門簾眺望,終於看到李德裕大張旗鼓的接近醉仙居。
“確實還有一句,不過···貧道不樂意說,此刻只願飲酒,不願作詩···。”楚河挑了挑眉毛,然後很隨意的說道。
怒氣、鬱悶在大廳內徘徊。
楚河感覺自己收集到的憤怒,似乎又可以斬出一刀斷章斬了···這算是意外收穫?
不知為何,眾人只覺得楚河此刻臉上的任何一個表情、動作,都顯得的格外的討厭,簡直是‘劍氣’滿滿。
一個北方來的豪客,一拍桌子,大聲道:“給你一千兩,剩下一句給我速速道來。”
楚河翻了個身,背對著那個北方豪客,繼續飲酒不言。
李炎站在下方,看著搶盡風頭的楚河,儘管也恨不得撒幣要求楚河補上最後一句,卻暗中揣測,對方這麼做的目的。
“莫非這醉仙居中,還有什麼危險?”李炎心想。
待到那李德裕大張旗鼓的帶著一大票護衛闖入醉仙居的時候,李炎心中越發肯定了這個揣測。
此時醉仙居內的那些佛門中人,也都被嚇了一跳。
李德裕的陣仗不可謂不大。
其人一馬當先,身後跟著的卻是好幾位長安十二衛的統領,還有一些旁門左道的修士好手,加起來也有十來人。
烏壓壓一大片,全都進了醉仙居,像極了來砸場子的。
李德裕出現在醉仙居,徹底打亂了隱藏在此的佛門之人心中的節奏。
只是看這些人的狀態,又都不像是來抓人的。
“難道真的是巧合?”這話說出去,任誰都不會信。
這世上哪來那麼多的巧合?
李德裕的出現,又將大部分人放在楚河身上的注意力,吸引走了。
即便如此,依舊還有不少人,想著最後一句詩的問題,將部分關注放在楚河身上。
這般一來,楚河也不好再去接觸李炎,將他勸回宮中。
“李德裕應該會安排別的人去接觸李炎,不會這麼天真,將全部希望都寄託在我身上吧!”事到如今,楚河也只能這樣期盼。
就在計劃重新走上正軌之際。
卻見一個人影突兀的闖了進來,擋在了李德裕面前。
那些早已防備著佛門暗下殺手的修士,竟然全都沒有察覺到這個人影的靠近,足以見得其人修為高深。
“還請這位老大人留步!小子父親、兄弟蒙冤下獄,還請老大人幫忙主持公道。”聲音洪亮而又張揚,雖然與幼時不同,楚河依舊一耳便辨認出了,說話之人正是他的好徒弟沉香。
“沉香學藝下山了?也對,想想也已經六年了,差不多是時候了。”楚河先是一驚,緊接著便覺得事情的發展曲線,有些令他覺得胃(dan)疼。
“看來我當初的教導,這小子也忘了不少。絲毫沒有調查,就直接攔人告狀,這等無腦的操作,究竟是誰給他灌輸的?”楚河躲在房樑上咧了咧嘴,同時儘量隱藏自己,也免得被沉香瞧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