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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窮無盡的劍器,切割著血海,浩瀚澎湃的血海,被比它更加磅礴的力量吞沒。
在長眉道人面前,血魔似乎已經變得沒有了還手之力。
“好厲害的劍陣,但是你殺不死我。每一滴血中,我都存在著。這天下只要生靈不絕,我就能借助他們的鮮血重生。而你的力量又能維持多久?操控如此龐大的劍陣,還要同時以昊天鏡開啟幾十個虛空通道。長眉你只是推遲了峨眉的覆滅。”血魔的聲音在劍器的海洋中傳出。
血海已經被徹底切割分裂,但即便如此,一些劍器上也沾染了鮮血,這些殘留的鮮血,就是血魔繼續存在的依憑。
“收!”九疑鼎一轉,恐怖的吸力頓生。
那遍佈十方,遮天蔽日的劍器大陣,頓時朝著大鼎之中歸攏,齊齊沒入九疑鼎之中。
而附帶在劍器之上的血滴,也同樣被封入九疑鼎中。
九疑鼎內,血魔的聲音依舊猖獗:“長眉!即便是你將我封印入九疑鼎中又如何?你始終無法將我完全煉化。”
長眉祖師轉身看向楚河。
楚河這一瞬間,只覺得全身都麻了。
下意識的,便晃了晃手裡的經卷。
和血魔這樣滿腦子暴戾思想,基本上沒有太多智慧可言的傢伙不同,有些暗示對於長眉祖師,應該是管用的。
果然看到楚河手中的經卷,長眉祖師的表情未變,只是一種無形中的壓力,在楚河身上散去。
“果然,關鍵時候,還是要靠鬼谷子師父這張虎皮。”楚河心想。
“借你南明離火劍一用如何?”長眉祖師對楚河說道,聲音溫和、浩大,卻又隱隱帶著一種不容拒絕。
畢竟是一代宗師,雖然心中猜測楚河的來歷,卻也不至於被嚇住。
後臺誰都有,以為有後臺,就能肆無忌憚,為所欲為的。那是坑貨、蠢貨。
鬼谷子的態度究竟如何,楚河並不明瞭,有時候被迫打著旗號行事,也不過是自保而已。
長眉開口,楚河也唯有將南明離火劍交出來。
對於長眉祖師的目的,楚河也有一些猜測。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以一柄副本中的飛劍,換取參與度,也很不錯。
接過楚河放出的南明離火劍,長眉祖師不用南明離火,反而是伸手一引,將南明離火劍中的那股正氣引了出來,然後伸手一抓,將遠處還在都天烈火陣中燃燒的兜率火,同樣丟入九疑鼎。
“以正氣為燃料,催動兜率火煉化血魔,看來長眉祖師這一次是真的要下死手,弄死血魔了。”楚河看著失去了沛然正氣,重新飛回到手邊的南明離火劍,隨意的將它收起來。
雖然原本充斥著龐大正氣的南明離火劍,難以控制,每一次使用,都必須收攏全部負面情緒。但是也正是因為這股正氣,才能在面對邪魔外道之時,無往不利,無堅不摧。
正氣沒了,只剩下南明離火,這柄劍就像是被抽掉了魂,與亦童真人仿造的那一柄,已經沒有什麼區別。
九疑鼎中的血魔終於慌了,先是叫罵,然後便開始求饒,甚至講述了許多以往與長眉真人的同門情誼,企圖讓長眉真人網開一面。
只是長眉真人依舊不為所動。
“任壽!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利用申無垢那個賤人,奪我仙基,師父本來更加看重我,是你用手段,一步步將我引入魔道,即便是我輪迴歸來,你依舊不肯罷休。”隨著力量的流失,生命的渙散,血魔開始說出一些很久以前的‘秘密’。
當然這也有可能只是汙衊,但是這樣的話傳出去,必然會成為長眉祖師身上的汙點。
長眉卻一點也不動怒,而是淡淡的說道:“我現在是仙,無垢她也是仙。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