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許導放下千里傳音符,給楚河做了一個ok的手勢。
楚河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吃了這麼大的苦頭,遭了這麼大的罪過,若是不能成功,那可真是坑了。
“還不能洩氣,現在她只是將原本對你的厭惡,全都轉變成了愧疚感。而要將這愧疚感,兌換成好感,甚至是一些愛慕,接下來才是重頭戲,成敗在此一舉。”許導在一旁拍拍手道。
他已經換上了一身和尚的裝束,為了楚河的‘大業’,他也算是為藝術獻身,剃了一個大光頭。
一身行頭妥當,咋一看起來,倒也就幾分僧人的摸樣。
楚河則是以天眼,時刻盯著四周。
等看到一道白線掠過天空,朝著他所在之處行來時,便迅速進入了狀態。
給了許導一個眼神,許導比楚河還要先入戲。
一秒鐘變幻表情,已經是一幅悲天憫人的表情,用一種異常不解的語氣對楚河說道:“道兄此傷所受頗重,若非貧僧正好有一粒九玉甘露丹,只怕···。”
說罷還搖了搖頭。
而楚河則是分明忍著痛苦,卻露出微笑的表情,帶著些許勉強道:“多謝大師幫我療傷,大恩大德,自當銘記於心。”
許導面露糾結,好一會才說道:“我看道兄的傷口,像是主動受難。莫不是遇到了什麼麻煩?”
楚河搖了搖頭:“怎麼會是麻煩!這是我最喜歡的女人打的,我只願這傷,一百年、一千年也別好,永遠留在我身上才是。”
許導露出不解的表情,遲疑之後,方才問道:“道兄···莫不是有什麼癖好?”
楚河聞言,卻哈哈大笑,笑到一半,卻又咳嗽起來。
雲端的白素貞,聽到楚河那撕心裂肺的咳嗽聲,頓時覺得更加的愧疚。
配合楚河之前說的話,心中不知為何,湧起了一股一樣的情緒,暖暖的、酸爽的、甜甜的,卻又都不是,說不出來,講不明白。
一千多年的修行,一千多年的生活經歷,卻從未告訴過她,此刻究竟是怎麼了。
“大師!您四大皆空,我卻是紅塵打滾的酒肉道士。有些事情,您不懂。”
許導配合反駁道:“你不說,貧僧如何去懂?要想出世成佛,必先入世成人。有些事情,貧僧不懂,故而才要問道兄。難道道兄吝嗇告知麼?”
楚河聞言,又是一邊笑一邊咳嗽道:“大師說的對!是在下糊塗了!”
“既然大師當面,那在下便獻醜,說一段佛偈吧!”
“我問佛:如果遇到了可以愛的人,卻又怕不能把握該怎麼辦?佛曰:留人間多少愛,迎浮世千重變和有情人,做快樂事別問是劫是緣!”
“如此,大師可懂了?”楚河問道。
許導雙手合十,躬身一禮道:“道兄至情至性,貧僧聽聞,亦是茅塞頓開。如此便祝願道兄,能早日贏得心上人的真心,雙宿雙棲。”
楚河的表情卻又暗淡下來,只是一瞬之後,恢復了原本的平靜。
“我有多喜歡她,卻又不願讓她知道。因為我知道,她會是那高天之上,最為耀眼的雲彩。且讓我放浪於這山水、凡塵之間吧!即便是百世輪迴,也只願多幾次與她擦肩而過。”平靜的語氣,往往才能最打動人心。
高天之上,翱翔在雲團之中的白素貞,頓時也是心跳加速,不知為何覺得腿腳發軟。
這種感覺,也只有她剛剛變成人形,還不習慣雙腿的時候有過。
原本她是想要來向楚河道歉的,但是此刻卻不知為何,有些羞於去面對楚河,在高空之上,盤旋了片刻,還是一跺腳,朝著遠處劃去,選擇了逃避。
看著那‘逃離’的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