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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面城牆,帶來的不僅僅是眼前的震撼,更是心靈上的壓迫。
那些原本野心勃勃的人,在這麼宏偉的建築下,不禁的也都變得小心翼翼,原本張揚跋扈的聲音,也開始細膩起來,彷彿是不願驚醒這座龐大的城池。
當然,真正的強者,會在心中埋下火種,他們的征服慾望,反而會變得更加強烈。
從城門口進去,大道兩側似乎與一般城池內的格局無二,只是商鋪內經營的東西,卻讓除了遼國來使之外的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珠子。
從未見過的華美服裝,精緻的用具,彷彿幻想中的中原生活就在眼前。
那宏偉的城牆似乎遮擋住了山巔常年不散的風雪,裹著大襖,不少人頭上都悶出了細汗。
“這裡怎麼這麼熱?”一個突厥人解開身上的皮甲,敞開肚皮說道。
負責引導的一個劍宗弟子竟然聽懂了突厥語,用標準的突厥語回答道:“我們宗主在整個帝城之下,埋下了一座火蠻大陣,城內的氣溫會被調節道適合的溫度。可以說四季如春。”
突厥人聽了更是一陣羨慕,突然有點不想搶劫這座城池了,想要在這裡長久的居住下來。
只是如果居住下來,那就不能燒殺搶掠了,那人生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突厥人陷入了迷茫。
新城初立,雖然格局已成,但是卻還需要時間去醞釀,眼下還不夠繁華。
再往前走,便是北海劍宗的核心,劍宮。
整個宮殿的穹頂,都是用琉璃製成的,而宮殿的正門口,則是豎著三十六根玉柱,每一根玉柱上,都雕刻著一位手持長劍的劍客,擺出不同的劍招姿勢。
咋一看,似乎也蘊含著許多玄奧,引人深思。
彷彿隨時都可以受到某種啟發。
但其實,這些劍客擺出的劍招姿勢,都是楚河從記憶中的一些劍譜裡,摘抄出來的殺招。
單獨割裂來看,雖然有些意思,但是無前無後,更沒有蘊含什麼所謂的劍意,都是些用來唬人的樣子貨而已。
雖然是樣子貨,但是看情況,走過來的這群人,卻是都被唬住了。
所以說,一瓶子不滿半瓶子晃盪的人,是最好忽悠的。
索性全然不懂,那麼見了這些玉柱上的劍招,也就和尋常人看到普通的雕塑,沒什麼兩樣。若是真正的劍道高人,自然也能一眼看穿其中的究竟,在心中暗笑。
唯獨這些人,他們都多少有些功夫在身,卻無有一人達到某種高度。看到這玉柱上的劍招,就如同老嫖客看到了脫光衣服的花魁,簡直難以自持,恨不能立刻就上手去學去練。
天光透過琉璃,被折射成彩虹的顏色。
而彩虹的顏色渲染著這些玉柱,玉柱上雕刻的劍客,也都彷彿活了過來一般,在虹光之中揮灑著劍氣,令人望之生寒。
“你們宗主呢?怎麼還不見人影?莫非是小瞧我們不成?”巴圖心裡想著,什麼時候將這宮殿和玉柱,都拆走帶回自己的帳篷去。嘴上卻兇狠的衝著一個劍宗弟子問道。
那劍宗弟子卻半點懼意也無,面色平淡道:“宗主正在齋戒沐浴,準備請出神劍,以告蒼天。”
“諸位既然遠來是客,不妨先在我這裡登個記,若是朋友,我們宗主自會記下,稍後便有回報。若不是朋友,那就請出帝城···。”言下之意,便是要收禮了。
原本這也是應有之意,畢竟北海劍宗開派大典,這些人既然打著祝賀的名義來了,那也就不能空手來,多少也要意思意思。
只是像劍宗弟子這樣,幾乎是敞開了說要收禮的,那也是少有的很。
該說是門風不正麼?
最先走過去登記的是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