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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臣,遵旨!”
“自明日起,便開設特科,面向全國,考取擅農桑,知民事計程車子,舉薦以為國用。”王恩面色鄭重的說道。
封林晩點了點頭,已經開始著手寫聖旨,蓋大印。
完整的科舉制度,固然可以借鑑,但是···凡事步子不適合邁的太大,否則容易扯到蛋。
王恩能想到以農桑、民事為考題,毫無門檻的面對全國招考士子,這已經是一種‘先見之明’,畢竟絕大多數的貴族子弟,甚至都已然到了五穀不分的地步,讓他們寫詩詞,做就錦繡文章,倒也罷了。讓他們真的去辨認農作物,以及如何處理民間百姓的一些大小瑣碎,只怕都得抓瞎。
看似是一碗水端平,實則就是在向寒門子弟傾斜。
夕陽下,看著王恩領著聖旨大步而去的身影,封林晩唯有端起桌上已經涼透了的茶水,遠遠的對著他的背影遙遙致敬。
無論這場勢必會到來的變革,最終結果如何。
作為舊時代的掘墓人,王恩···絕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啪啪!
封林晩拍了拍手掌,一個老太監從陰影裡跳了出來。
三個凝罡境的老太監,一個坐鎮東廠,剩下兩個大多數時候,都隱藏在封林晩的身邊。
畢竟那些想要他死的人,可從未死心。
自從上次皇宮血戰之後,大規模、大張旗鼓的刺殺雖然不再有,但是零碎的下毒、暗殺等等手段,卻還是層出不窮。
封林晩依照秘法,吩咐一個老太監跟上王恩。
讓他緊跟著王恩保護他。
眼看著王恩就要成為太多人的眼中釘、肉中刺,封林晩還是要保證一下他的安全的!
以王恩原本自己麾下那些人···未必靠得住。
人都有自己的立場,當立場出現變化的時候,人也是會跟著發生改變。
新年的第一聲炸響,驚住了所有人。
由天子特許,太保王恩主持,將進行一場有別於以往的考試,以彌補近段時間來,因為‘頻頻調動’而引起的官場混亂,以及官員緊張的局面。
令天下人驚愕之處在於,這一次的考試,不再侷限於某個府衙內部,也不再僅僅只有貴族才能參與,天下有志之士,皆可前來京城,參加考試。
這個訊息,固然令整個天下,大批的寒門士子露笑顏,紛紛奔相告知···甚至有許多人,還不敢置信,信誓旦旦的說這只是一則謠言。
然而那些高門大戶,自開國起便與國一體,枝繁葉茂,樹大根深的貴族、門第內,則是陣陣的譁然。
這特科一開,就等於掘了他們的根基,動了他們絕不能動的飯碗。
於是,一封接著一封的奏摺送到了封林晩的桌上,這還只是少的,更多的奏摺,送到了拙政閣的程鵬海處。
封林晩這個大名鼎鼎的‘瘋天子’,理所當然的又發了瘋。
完全不理會朝政,而是關起門來,做起了閉門皇帝。
皇宮內的御花園中,那些名貴的花草、樹木多被移除,空出來一大片的空地,而眾多的宮女···甚至是妃子,開起了無遮大會。
所有人依照封林晩的指令,假扮成市井中的黎民百姓,卻偏偏只有頭飾、鞋襪等無關緊要的裝飾,代表職業、身份即可,那些關鍵的遮擋之物,反而消失的無影無蹤。
看著胸襟廣闊的宮女,操起剔骨刀剁肉時,晃動的山崩海裂。
欣賞著妃子們身姿曼妙,如貴婦出行,帶著面紗或是斗篷,遮住了面頰,卻偏偏遮不住那滿身的白膩。
赤著精瘦的上身,挑著扁擔叫賣的小販,身上抹著油彩馴獸的野性美人,頭戴道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