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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上的鬧劇依舊繼續。
封林晩卻只是冷眼看著這一切的發生。
眼下看似波瀾翻湧,其實不過是真正風暴來臨前的一個引子。
分身進入程府久久不歸,這就已經給了封林晩一個答案。
程府之中不僅有著某種絕對見不得光的隱秘,更要緊的是,這個秘密定然也還沒有到揭開蓋子的時候。
所以無論這個秘密是什麼,封林晩都必須將縮頭烏龜似的程鵬海給逼出來。
五大顧命,拉的拉,打的打,利用的利用,削弱的削弱,其中有四位都已經被安排的明明白白,即使都沒有被封林晩扳倒,但是在封林晩眼裡,他們的威脅已經都處於可控的範疇。
聰明的君王,要求的從來都不是臣子絕對的忠誠,而是對臣子們絕對的控制。
唯有程鵬海,由始至終都沒有發過聲,露過面。
他就彷彿一直遊離在事態之外,毫無動靜,沒有聲響。
這樣的安靜,太可怕了!
封林晩很清楚,程鵬海是咒殺過先帝的存在。無論是王恩還是高硂,都曾經隱晦的向封林晩提過這一點,更別提自從成立了東廠之後,以司馬亮這個馬甲執掌東廠,挖掘出來了太多的秘密。
“召開朝會,硬挺王恩,激發矛盾。如此一來,在我這裡求路無門的滿朝文武,就都會湧向程府,請求程鵬海出面,改變現在的局面。”
“一個兩個的,他或許不會在乎,但是來求助的人多了,程鵬海未必還能坐得住。”
“躲在暗處的毒蛇,是巨大的威脅,但是被拖到了明處,則未必依舊如此!”封林晩在心中自語。
朝臣散去,空曠的火離宮依舊威嚴輝煌,封林晩獨坐在龍椅上,驅走了所有的太監和侍衛,用手撐著下巴,正在整理著思緒。
猛然間,一個略帶彈性,圓滾滾的物體,浮現在了他的手掌心。
抬起手來一看,有著紫色瞳孔的眼球,正盤在他的手心裡打轉。
“情況怎麼樣?”封林晩直接問道。
一個分身的損失,雖然比較可惜,但是···也算不上太心痛。
封林晩更在意的是,有沒有打聽到什麼具體的訊息。
克魯吧用一種彷彿幸災樂禍的口吻說道:“你那個分身···我不得不說,死的真的是太慘了。那畫面我還保留了下來,你要不要看一下?”
封林晩遲疑了兩秒鐘,然後選擇了拒絕。
如果只是被打的血肉模糊什麼的,那倒也罷了,就怕有人腦洞大開,用一些很不人道的處刑手法。
雖然只是一個分身,但是如果看了,難免會有感同身受···。
“這麼膽小的嗎?難為我還以為你真的爺們了一回,力敵四位凝罡修士而不退,最後還選擇了自爆,可歌可泣···難道敢這麼剛,原因只是因為是分身?”克魯吧解開了封林晩心中的謎團。
“有畫面嗎?我想看一看!”封林晩說著這樣的話,儼然已經忘了,方才也是他拒絕的那樣乾淨利落。
克魯吧沒有拒絕,而是直接以旁觀者的角度,將他所看到,分身在程府經歷的一切,全都以夢境的方式,呈現在封林晩的腦中。
旁人看來,封林晩此時也只是坐在龍椅上打盹而已。
夢境裡,前半場早有描述,無須多言。
直到後半場,程府後山,假山群中。
分身連同幾個東廠的手下,被程府中人發現,並且遭到了圍攻。
一路且戰且逃,卻並不離開程府,而是依照苗仁興的引導,闖入了後山中的地下皇宮。
程府的地下皇宮,已經有了大致上約七八成的摸樣。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