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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應報道手續沒什麼好說的,都是走個流程而已。
不過隨後的應酬卻是不能少。
整個基地有一個旅的編制,不過在籍的軍人,卻又大約一萬人。
按照一個團一千五百人左右計算,整個基地市,有六個團。
封林晩雖然是空降,卻等於直接站在了整個基地的高層。
當然了整個基地,掌權的並不只有六個團的團長,以及管理整個旅的旅長,還有其它雜七雜八的一些軍官。
總共算下來,高層共有十幾號人。
即便如此,封林晩的到來,理所應當的,會引起各方面的一些反應。
如果是單純的軍伍,那麼短暫的磨合之後,並不會有什麼大問題。
關鍵在於,這支部隊不僅僅是油水頗豐的後勤部隊,並且擅自改造了基地,將基地變成了一個基地市,等於擁有了一定的政治屬性,有了需要分配的利益。
這就比較麻煩了。
很久以前,只有華夏人以及受華夏文化影響的一些國家和民族,喜歡在酒桌上談事情。
但是現在,這個文化似乎被髮揚光大了。
起初見面時,大家都相互剋制,維持著體面和禮貌,一切都顯得風淡雲輕。
但是幾杯酒下了肚子。
矛盾就顯露出來了。
後勤第三團的團長辛格,一個紅鬍子的矮人,屬於第五代移民,雖然矮人的血統依舊強勢,導致他的體徵上,有太多類似於傳統矮人的地方,但是他自己卻很反感有人提這一茬,屬於不能說的痛點,誰提跟誰著急。
此時他的矮人基因作祟,便第一個藉著酒興,跳了出來,將敏感的問題拋了出來。
“封團長能到任,我是很高興的!不過有些問題要算清楚,物資經費管理申報、醫療救護管理、交通運輸管理、裝備維修管理、基建營房···,整個基地也就這麼些任務分配。以前趙團長管的是裝備維修,依照道理,封團長來接班,應該順勢接手。但是裝備維修這一塊,現在是我辛格和張團長各自接手了一半,已經都做熟了手,要是現在再交割,難免會有些為難的地方。我們後面亂一點沒關係,前線的戰士們,可是在用命在拼。我們不能因為自己的問題,讓他們在前線流血又流淚!”辛格揮舞著寬大的手掌,拍打著桌子,說的慷慨呈辭。
所謂權利權利,有權便有利。
而權究竟又是什麼?
往小了說,往細節了說,就是手上的活,管的活越多,手上的權便越大。
當然了,人往高處走,不能事必躬親。
所以往往站在高處的人,需要管理的就不是細緻的活,而是人事的分配、調動,以及活的分配。
就像此時端著酒杯,正面帶笑容,笑的宛如一尊彌勒佛般的旅長褚建斌,他手中的權利,就更高階些,不是活···而是人事任命。
當然了,或許是在這個基地市待了太多年,一手打造了這麼一座特殊的邊緣化城市。
他身上的軍人氣質,已經很稀薄了。
看起來說他是個商人或者政客,好像還更為合適一些。
卻也不能小覷了他。
封林晩就從賈玄君那裡知道,這位褚建斌褚旅長,還是一位擅長使用死靈法術的法神,當年也曾經在一些世界,掀起過巨大的亡靈天災,造成了無邊的血海。只是後來收了手,不再繼續往死亡一系神路上走,安穩的當起了一個後勤部的旅長。
辛格口中的張團長,是一個面相老成的軍官,氣質平和,眼神溫潤,聽到辛格點名了自己,他便先滿了一杯酒,敬了封林晩一杯,然後才說道:“我手上還有一些運輸任務,可以交給封團長來負責,先熟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