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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生的原始生命,相比起那些高高在上,一說起來就十分高階的強大規則,是弱小而又脆弱的。
但是卻是這弱小的,初生的生命,決定了高高在上的規則誕生和歸屬。
這說起來有些可笑。
但是仔細思量,這世間的太多道理,何嘗又不是如此?
由此,引發了封林晩的一個猜想。
人與人,人與規則,規則與規則之間,並不能單純的以‘強弱’二字來區分,那太簡單粗暴,說的就像,花多少錢就能睡到什麼樣的女人似的。
這個道理儘管大多數時候管用,但卻並非絕對的通用。
在十約的規定和約束下,原生種無法修行已經被前人修行過的功法,也就是說···不存在兩條絕對重疊相同的超凡之路。
這是為了保證整個星河文明的蓬勃進取心以及多樣性,當然也是為了在廣袤的星河中,找出真正的人才。
而星河軍校的圖書館,被割裂在了真實之外,位於無法明說的不存在之地。
在圖書館裡記憶的一切,都會被遺忘,遺失在圖書館。
這些本是為了整個大範圍的‘好’。
但是對於有些優秀的個體而言,這又是一種‘束縛’。
這世上本就沒有什麼徹底的絕對可言。
連虛無,都可以演變出有,進而變幻世界,那麼一些僵硬的規定,又怎麼可能單純的只造就好的東西?
就像封林晩,他就不是一個甘心被束縛的人。
“十約限制的,是身為原生種的我。而圖書館禁錮的記憶,也是屬於我的記憶。那假如,從某種形式上來講,我不再是我了呢?我只是別人的一個夢,我是虛幻的,而夢到我的那個人,才是真實的。”封林晩的靈蝶,是源自絕對的唯物,而超越了一般唯心的產物。
所以它當初可以躲過來自一位九級大佬留下的惡意。
如今也能直接跳出院長王愛國的太虛神梭,將封林晩與另一個世界的另一個人,不沾染任何因果的聯絡起來。
戰場上的一個士兵,原本揮動著屠刀,正要砍下腳下俘虜的頭顱。
下一刻他渾身一僵。
無人看見,一直蝴蝶停在他的眉心,然後印入了他的識海。
再清醒時,‘我’已非‘我’,卻也不是‘他’。
士兵看了看手裡的戰刀,再看了看腳下,那個一看還只是個少年的俘虜,一腳踩斷了對方的胳膊,然後在對方疼痛的哭泣中,碾碎了對方的手骨。
“你已經殘廢了,再也無法握刀,回你的部落去吧!替別人放羊,活到長大,假如我們再在戰場相遇,那時候···我一定會砍下你的腦袋。”士兵嘰裡咕嚕的對少年俘虜說道。
他有著大漠人的冷漠和殘忍,也有著封林晩堅持的底線與智慧。
他不是原本的那個士兵,當然也不是絕對的封林晩。
他只是一個夢與夢交匯的意識。
就像我們常常在夢中夢到的那個自己,也並不是自己。
“所有的記憶,我都想起來了。”
看了看四周,戰場上,血煞密佈,燃燒的火,點燃了大漠的天。
寒冷的北風,鞭撻著這片貧瘠的大地。
生活在這裡的所有人,都必須是一個吃人的惡魔。
因為那些軟弱的像羔羊似的傢伙,根本無法長大。
士兵舉起手裡的戰刀,嘴裡念著神秘的咒語。
隨著他的聲音越來越大,大量的煞氣、死氣開始朝著他堆積聚攏。
漸漸的,士兵的身體外形,在一瞬間發生了變化。
他變得更加高大,身上覆蓋上一層血色的陰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