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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視之主,不是真實之主。
一字之差,千差萬別。
前者代表的只是某種程度上的個人能力。
而後者代表的是,一系列的···甚至足夠干預他人的能力。
面對真視之主盧洪祥的逼問,封林晩的元神頂著強大的壓力。
如果是一般的元神境,面對來自一位七級強者的壓迫,只怕元神早已崩潰。
但是封林晩的元神,本質上···還是他的一口氣,可以任意的揉捏和變化。
在盧洪祥的強大精神碾壓下,即便是元神粉碎、破滅了無數次,只要封林晩還在呼吸,那麼他的元神始終都會歸為原樣,不增不減。
封林晩的沉默與抵抗,讓盧洪祥難受。
一種荒誕的,不妙的感覺,充斥著盧洪祥的內心。
“究竟還有什麼,被我疏忽了?”盧洪祥不由捫心自問。
處在戰場邊緣的夢境土壤,已經開始遭到襲擊。
那從戰場的核心處,不斷溢位的強大能力,撞擊著本就已經殘破、狹小的夢境土壤,更進一步的壓縮著它的存在。
夢境土壤說到底,就是一個虛無的夢境,透過各種手段,真實凝聚。
就像泡沫球,吹的再大,陽光下再美麗,只要用力,就能戳破它,然後任其消散無形。
“真的不說嗎?”盧洪祥稍加遲疑,然後伸手抓住了封林晩,就要帶著封林晩,直接離開這裡。
戰場的中央太危險了。
那裡有著許多的強者,有一些強者,讓盧洪祥心生顫慄,不敢力敵。
只是當他想要離開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已然動不了了。
整個夢境土壤,都被吸入了一口漆黑無比的大鐵鍋中。
四周都是一片流動的混沌,就像是有人,用破碎的什麼東西,攪拌、摻雜在一起,煮了一鍋湯。
身穿青衣的大漢,站在鐵鍋外,俯視著在渾濁中翻滾的夢境土壤。
“怎麼可能!為什麼還有人盯著你?”盧洪祥微微表情一僵。
他是早就一眼看破了封林晩的偽裝。
所以他等待著封林晩的計劃成功,最後再竊取勝利果實。
能夠一眼看穿虛假,直指真實···這就是他真視之主的能力。
但是,他好像似乎想錯了什麼。
不知不覺,他放鬆了對封林晩的脅迫與控制。
封林晩深吸一口氣,之前有些渾渾噩噩的元神,重新凝聚,變得清醒。
盧洪祥雖然不斷強勢的碾碎他的元神,卻沒有對他的元神造成任何的傷害,反而是藉助著這股力量,封林晩不知不覺的吸收了一部分來自盧洪祥的神力,讓自己的那一口氣,變得更加的精純、神異,已然具備了一部分堪破虛妄,直指本源的特質。
“果然來了啊!”封林晩表情鎮定。
“你早就知道?他就是你的後手?”面對來自大黑鍋裡,混亂的‘攪拌’與‘沸煮’,盧洪祥不得不散發神力,穩定整個夢境土壤不被侵蝕,導致崩潰。
因為眼下,還只是一個競爭對手。
假如曝光了,那就是數不清的對手。
作為阻礙者,他會被第一時間撕碎。
“後手?並不是,只是很簡單的道理。一個魔術師,面前放了三頂帽子,只有一頂帽子裡,藏著白鴿。如果你是猜謎的人,你會選擇哪一頂帽子,找出這隻白鴿?”封林晩問道。
盧洪祥先是一愣,緊接著恍然。
一個遵守規則的人,那當然是選擇一頂帽子。
如果運氣好猜中了,那當然是···不可能的。
魔術師的飯碗,就是讓別人猜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