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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有私,縱惡屠民,神魔隕落,漫天的血雨下了整整三個月。
西王一人一劍,獨上寮山,破入蒼穹。
那一戰最終如何,無人得知。
西王沒有回來,只是據傳說,他的佩劍,曾經掉落到了寮山破碎後的深淵。
而惡天也不再縱容有兇獸肆掠人間。
至此,人間才恢復了太平。
酒肆的中央,說書人一如既往的講著西王的故事。
只是認真去聽的人,寥寥無幾。
無論英雄曾經如何的震撼人心。
他們的偉大和榮光,也始終抵擋不住時間的侵襲。
封林晩現在一身江湖浪客的打扮,頭上戴著斗笠,面前的桌子上還擺放著一把刀。
滿臉的胡茬子,讓他顯得格外的滄桑,一條長長的刀疤,從左臉直接劃到了右臉,讓他那原本堅毅俊朗的面容,多出了幾分江湖人的兇狠和猙獰。
不錯!在進入這個被稱之為‘戮天’的世界後,封林晩久違的披上了馬甲,將自己隱藏了起來。
原因有很多。
首先,他還是有些懷疑,天狼世界天道,透露這個訊息的真實目的。
其次,他也想要透過這種隱藏起來的方式,儘可能的暫時遠離奧能公主。
繼續和奧能公主待在一起···那實在太可怕了。
現在封林晩不叫封林晩。
他叫古奇。
“西王能殺死天道,很有可能曾經掌握過破命刀法,那麼線索就是他留下的那把劍?”封林晩看了看碗裡的濁酒,然後起身,留下酒錢走出了酒館。
尋找西王寶劍這種事,封林晩不會去做。
畢竟尋找西王寶劍的人,已經太多了。
不需要再多封林晩這麼一個。
對於這種毫無頭緒,完全賭運氣的事情,封林晩從來不抱有太大的期待。
他雖然不是非酋,但是距離歐洲人,還是有點遠。
“依照這幾天打聽來的各種傳說,斬殺天道的傳奇人物中,西王是最近的一個。再往上還有裂天道主,劍神無忌等等,但是都已經是更加虛無縹緲的故事了。真實性,遠不如西王來的有據可考。”封林晩行走在風格蠻荒的街道上。
以他的特殊能力,可以感覺到,這個世界時刻都維持著一種古怪的氛圍。
他是人,但是修煉的卻是屬於天道們的路子。
所以他能夠感覺到,這個世界對他,若有若無的依賴還有···惡意。
“依賴,但是厭惡嗎?”封林晩忽然有些理解,這個世界的天道,為什麼會被一再斬殺了。
天道本身,是世界意識的一種覺醒。
很多時候,可以將世界與天道等同起來。
但是本質上來講,他們不同。
就像人的身體和靈魂,某些時候可以等同,但是畢竟···還是有不同。
肉身毀滅了,靈魂可以透過一些手段繼續存在。
換個方向,靈魂毀滅了,肉身還可以孕育新的靈魂,又或者···將別的原本不屬於這具身體的靈魂納入。
封林晩已經是金仙了。
哪怕是到了異世界,那種永恆不朽的印記不存在於這個世界,所以境界稍微有些下滑,但是他的眼界,他的高度早已不是當初可比。
自然也用不著,如同當初一般,從一個很卑微的角度,一點點的發展,一點點的看清世界。
現在的他,已經可以透過一種冥冥中的交感,猶如本能一般,獲知許多他應該獲知的訊息。
西府!
相傳是昔日西王留下的傳承。
西府不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