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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楓樹般的樹林裡,樹影斑駁搖曳。
唐詞就這麼踏著樹葉,踩嘎吱、嘎吱的聲響,大步而來。
他的手裡有一把劍。
劍很普通,甚至談不上是法器。
只是他用的習慣而已。
在曾經他所在的世界裡,他手中的這把劍,被冠以了許許多多的名字。
幾乎所有的江湖中人都相信,他的這把劍,是舉世無雙的神兵利器。
但很可惜,並不是,他只是城東的張鐵匠,花了兩個時辰,便鍛打出來的一把尋常鐵劍。
真正的神兵利器,是唐詞,而不是他手中的劍。
在封林晩的幫助下,他與許多用劍用到了極境的高手,透過虛擬模擬,或者羅天殿的留影,進行戰鬥過。
感受過他們的劍道,感受過他們的意志,也感受過他們用劍的本質。
那些所謂的劍意、劍心、劍勢,其實就是一種以‘劍’來貫穿、闡述自身思想、意志的方式。
所以唐詞手握著劍,表現的很平淡,就像一個普普通通,只是會用劍的人而已。
但是你也不能說,他什麼都沒有。
兩個從崔晉手下大軍中出來的修士,看著意外而來的唐詞,相互對視了一眼。
雖然唐詞看起來很普通。
但是他們卻不大意。
“平妖軍辦事,閒雜人等,還不速速避開?”兩個修士中,那個謝頂的修士對唐詞說道。
唐詞卻看著史大器道:“是軍師讓我來接應你的。”
方才已經絕望了的史大器,頓時感覺整個人都稍微鬆懈下。
對於軍師···他還是很信任的。
聽到唐詞說給史大器的話,兩個修士無需多言,一人撐起一片骨盾。
另一人已經揮動著手裡的法器,化出一片血風,朝著唐詞刮來。
說動手就動手,沒有任何多餘的廢話。
唐詞卻不急不緩的拔出了手中的劍。
然後簡簡單單的刺出了一劍。
下一刻,血風被撕碎,這簡簡單單的一招平刺,卻好像帶著一股無法理解的衝擊力。
直接震懾住了兩個修士的心神。
緊接著,唐詞又用處了第二劍。
這一劍走的卻是弧線。
弧線猶如一個圓,一點力道滑過弧線之後,卻將那骨盾之上,附帶著的詛咒、惡煞還有衝擊力,全部化解且返還了回去。
這一劍,骨盾碎。
躲在骨盾後的兩個修士,被刺穿了咽喉。
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
這接連的兩劍,或許用這一句是詩來解釋,最為合理恰當不過。
一直一圓,皆是自然之景。
卻完美和諧,十分樸實的與萬物迎合在了一起。
劍···是一種工具,是一種後天的造物,同時對於自然而言,它總歸是‘不和諧’的。
但是此刻,在唐詞的手裡,它很和諧。
就像是自己‘長’出來的一般。
兩個修士很乾脆死了。
看似普通的劍,實則蘊含著強大的‘劍意’。
那是唐詞意志的‘貫穿’,當唐詞的劍刺穿了他們的咽喉,也就同時刺穿了他們的魂魄。
對於修士而言,胸膛碎了,咽喉破了,甚至肉身毀了,都不一定是死亡。
但是魂魄碎了,那就真的必死無疑了。
一劍殺了兩個追殺史大器的修士。
唐詞卻並未長劍回鞘。
反而是目光灼灼的看著遠方。
史大器小心的走到唐詞的身後,同樣出神的看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