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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師親自造訪,確實令下官惶恐。只不過···。”曹玘臉上似有難色。
封林晩在劉娥的幫助下,早已再登國師之位。
這並不是什麼值得大書特書的事情,故而未曾提及。
從品級上來講曹玘確實略低於封林晩,這一聲下官,倒也自然。
曹玘並非曹彬長子,故而未曾繼承國公爵位。
封林晩心知道,一定會有所波折,嘴上卻道:“無妨,有何難處,且儘管到來,貧道若是能有稍加助力之處,定不推諉。”
既然要收弟子,那當然要表現出誠意了。
曹玘嘆氣一聲道:“國師有所不知,就在昨夜,官家急召下官入宮。言及大遼上師,看中了我這長子,想要將其收為衣缽。為了兩國邦交,下官···不好拒絕。”
封林晩聞言,微微皺眉。
“倒是下手快,趙恆此人渾身都是軟骨頭,對內倒是頗有手段,一碰到外辱便沒了主意。如今有機會與遼人修好,他當然一力促成···。”封林晩雖佔據地利,卻被那在遼國經營的師兄,竊據了人和之上風。
“敢問,你是否願意,你那方才出生的長子,遠送關外,受那關外苦寒?”封林晩對曹玘問道。
曹玘搓手跺腳道:“下官···如何願意!我家夫人,原本身子虛弱,聽聞訊息之後,便一口氣沒上來,硬是暈了過去,現在還未醒來。只是,若是不允,不僅官家不滿,只怕朝野上下,也會一片非議。”
封林晩點頭道:“此事,只需你再拖延數日。貧道自然給你一個說法。”
曹玘聞言大喜,便深作一禮道:“如此···便多勞煩國師了,若是能解了小兒此厄,來日定然他侍奉在國師左右。”
封林晩現在這個國師,雖然不像上一個馬甲那麼高調。
但是身在京中者,但凡有點地位的,都對他有所耳聞。
畢竟,他現在不僅背靠八賢王。
並且還有一股不可忽視的草莽力量,何況在封林晩這些年的管理和侵蝕下。
草流社其實早已暗中分裂成了內外兩門。
外門多是一些尋常的江湖修士、武者,只是掛在草流社名下,與草流社內的社員,相互通一些有無,有時也相互結伴,行走江湖。
而內門,則是封林晩親自挑選的精英。
不僅各有手段,各有所長,並且對草流社已經有了極強的歸屬感。
對於封林晩這個社長,不敢說唯命是從,卻也有了一定程度上的忠誠。
擁有這樣力量的封林晩,再加上國師的名份。
產生的效果,可不單是一加一這麼簡單。
曹玘固然不知道,自己這個兒子,有什麼特別之處,值得當朝國師以及遼國上師,同時追逐。
但是他知道,單靠自己,護不住這個兒子。
這個時候,他就只能單靠自身所處的位置,來判斷,究竟將兒子交託何人。
和那完全不知底細的遼國上師相比,眼前這個國師,至少要明瞭幾分。
交代完畢,封林晩見了見還在襁褓中的‘曹國舅’,轉念一想,又對曹玘道:“可有一長女?”
曹玘點頭,換人抱來一個一兩歲的小女童。
封林晩仔細看了看其面相,果然貴不可言。
心中一動,便又對曹玘道:“你這一雙兒女,皆是命格高貴,不可明說。你兒子,貧道固然要收為衣缽弟子,傳承我這一身的本領。你這女兒,卻也與貧道有些緣分,不妨留給貧道,做個記名。”
“國師好大的口氣,此女將來有母儀天下之態,卻只能當你一個記名弟子?”
“曹大人!若是不棄,不妨讓本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