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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楊六郎苦大仇深的說道。
“那可有相交甚好,的紅粉知己?”封林晩再問。
“罷了!莫須有!即便是沒有,我們找一個合適的,編個故事,也就夠了。”封林晩說到這裡,直接跳過道。
演戲需要的是天賦。
即便當初楊七郎,在花街柳巷,真的有什麼相交的‘故友’,演技和顏值不過關的話,也沒什麼效果。
既然如此,還不如由他封林晩,全權包辦了的好。
“六爺若是信得過我藤遜真人,便將此事交給在下。只是此事過後,楊平卻再也不是你楊家的人,因果兩消,從此各不相欠。”封林晩說道。
楊六郎卻沒有料到,封林晩的要求,真的如此簡單。
“罷了!你若能果真助我楊家脫離此劫,無論你是誰,是何來歷。楊平的賣身契,都給了你,他從此與我楊府,也再無任何瓜葛。”楊六郎如此說道,顯然對於封林晩的一番說法,並不信任,甚至不信他是楊平。
封林晩點了點頭,沒有更多的解釋。
目的達到便可,至於之前的說辭,別人信不信,那並不重要。
蒼梧來怨慕,白芷動芳馨。
芳馨齋的花魁曲青幽,懷抱著琵琶,獨坐在高樓上。
淒冷的月光,灑在她潔白的臉頰上,刺骨的涼意,卻比不上她心中的那股冰冷。
方才媽媽已經告訴她了,再過幾天就要挑個吉利日子給她梳攏。
梳攏意思,就是找個人給她‘開竅’,當然了···文明點也可以叫出嫁,只是一晚的那種。
當然,作為花魁,她的第一晚的價格,一定會很高。
其實···隨著年歲漸長,前來花大價錢找她聽曲的人越來越少,這一天遲早會來。
上個月,因為染了花柳病,被拋屍亂葬崗的柳大姐,當年不也是名動一方的花魁?
五陵少年爭纏頭,一曲紅綃不知數,當年的柳大姐傳聞比她現在還要風光,但那又如何?
男人永遠喜歡新鮮的,一塊肉再香再美,總是吃不著,遲早要丟掉。
而被捧紅的花魁,即便是再大的名頭,再響亮的招牌,歸根結底···還是個窯姐兒。
也曾有人想要在‘出嫁’之前,找個良人託付終身···只是來逛窯子的,有幾個是良善人家?
即便萬幸真找到了如意郎君,卻哪有那許多銀子,將她帶出火海?
想到各種哀愁處,曲青幽又嘆了口氣。
“嘆氣有什麼用?要想自保,就要有足以自保的名氣和噱頭,眼下正有一個大好的機會,就看你懂不懂得利用了。”一個聲音,突然打斷了曲青幽的哀思。
然後她就看到了一張俊美絕倫的臉。
······
“快!快!芳馨齋的花魁要跳河!速去汴梁河邊。”
“什麼?花魁要跳河?穿的多不多?多的話,我就不去了!沒什麼看頭。”
看熱鬧是人的本性,而有心引導下,大量的人跑到了汴梁河畔。
只見那一株垂在河邊的柳樹上,一名嬌豔美麗的女子,懷抱著琵琶,正坐在細長的樹枝上。
很難想象,那細長的樹枝竟然能支撐一個人的重量。
可見這女子的身姿有多麼的輕盈。
衣帶飄飄,唇紅齒白,濃妝豔抹,卻又有一股哀婉之意。
依照後世的說法,這個女人長著一張厭世臉,屬於天生的婉約派。
“我的好女兒誒!你有什麼想不開的?我好吃好喝把你拉扯大,你便是這樣回報媽媽我的嗎?”風韻猶存的老鴇,站在河邊的柳樹下,仰著頭不斷的勸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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