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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牙前輩!七百年前,許州春風得意樓中,您與那楚凌霄坐而論道,言語不和,憤而動手,打碎了昔日繁華非常的許陽城,最後您惜敗一招,被楚凌霄打斷了門牙。至此發奮,將自身道號,都改為了斷牙二字,意為不忘恥辱。”
“如今大好機會,正是您重奪尊嚴之時,錯過了這個機會,或許再無他日。您願意放棄嗎?”趙寒對那三位渡劫大宗師中,一個滿頭青發,扎著長長鬍子辮的老道說道。
老道裂開嘴,露出牙門口的斷牙,緩緩說道:“昔日楚凌霄雖敗我,然而與我一戰,卻是在公平的狀況下。”
“今日,他修為大損,已然是強弩之末。我若戰他,即便是勝了,也是勝之不武。”
“我已改名斷牙,可不想多年後,被人再喚作‘不知恥’。”
這話說的義正言辭,擲地有聲。
但是在場的眾人,都是千年的老狐狸。
誰能蒙的了誰?
正常狀態下的楚凌霄,這位斷牙道人,或許還真敢鬥上一鬥。
但是此刻,大家都以為,楚凌霄以某種秘術,刺激了潛力,燃燒了全部的希望,就等著最終一戰。
如此情況下的楚凌霄,只怕比尋常時候,更加難纏。
一個不要命的渡劫大宗師有多恐怖,他們心知肚明。
眼見斷牙道人不接活,趙寒眼中閃過一絲無奈,卻還是拿出了第二方案,堅定的說道:“楚大魔頭危害已久,昔日我等敬重他是修行界的前輩高人,多有忍讓,而他卻屢屢得寸進尺,動輒滅人宗門,毀人道統,對修行界的危害,罄竹難書。”
“對付這等魔頭,吾等也無需與之講規矩,三位前輩,何妨聯手對敵,懲戒此撩,也好正一正這天下修行之風。”
趙寒此番言語,說的是冠冕堂皇。
大抵是,和‘對方是魔頭,咱們不必與他講江湖道義,併肩子上’是一個概念。
只不過,這三位渡劫大宗師中。
有一位來自赤血宗,修煉的正是修行界最恐怖也最殘忍的‘血影大法’,真正當之無愧的大魔頭,和這位魔頭比起來,楚凌霄昔日的那些作為,只能算是小打小鬧。
至少楚凌霄從未對凡人出過手。
而這位魔頭,可是曾經為了祭煉一件法寶,血祭了三十萬人的兇人。
趙寒將這魔頭,也歸納入‘除魔衛道’的正派人士之中,當真可笑了些。
“趙宗主所言極是!”四周眾多元神修士,紛紛認同。
三位渡劫大宗師,未必畏懼楚凌霄捲土重來。
但是他們可怕的很。
深怕楚凌霄不死。
他們日後,可就寢食難安了。
“等等!我有一個疑問。”一個混入會議的元嬰‘小’修士,有些遲疑的開口。
於是眾多的視線都聚攏過來。
這位元嬰‘小’修士,額頭都冒出了一點點冷汗。
卻還是強撐著壓力說道:“既然···楚魔頭已經用了秘術,強行催動修為。那就說明,他此刻的力量,絕不持久···既然如此,咱們···為什麼要打?”
“不如圍而不攻,讓他自生自滅,豈不是更好?”
····!
場面一時,有些尷尬。
這是一個思維盲區。
不是因為高人們很蠢,而是因為他們都想要殺死楚凌霄,卻又都不想揹負責任和壓力,故而才沒有想到這麼簡單的道理。
“不妥!所謂強行推動修為,拼死一戰,只是咱們的推測,未必是真實。倘若只是圍而不攻,說不定便給了楚魔頭喘息的時間,莫要忘了,李扶搖加上萬壽老人,不是沒有可能,將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