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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愛卿說笑了!”天子收斂怒色,看著那護衛在林溪身邊的三百虎豹蠻人騎兵,心中一片火熱。
雖然坐擁大祟天下,但是皇帝的日子,也未必好過啊!
這是修行者的世界,以一人之力,可將百萬大軍玩弄於鼓掌之間,並非什麼妄言。
但是一個一人可抵一國的大修士,並不是那麼好培養的。
資源、天賦、機緣、命數還有種種成因,缺一不可。
唯有不斷的紮根於某一片土地,不斷汲取資源和養分的大宗門,才能滿足這些條件。
大祟立國方才不足六百年,比起那些動輒數千近萬年的宗門,底蘊差了不知多少。
單靠一些從大宗門手中遺漏的些許資源,招攬一些無依無靠的散修,妄圖與大宗門對抗,彷彿痴人說夢。
而此刻,看到林溪帶來的蠻人騎兵,天子彷彿尋得了一條新的道路。
如果有一萬精銳蠻人組成的騎兵緊握在手中,或許還是無法與各大宗門抗衡,卻已然能夠獲得更多的話語權,至少在某種意義上,得到真正天子的威嚴。
“既然文愛卿不捨這些蠻人勇士,那便與蠻人勇士一起,共入萬壽宮,齊享受盛宴,只是這虎豹甲冑,還需再做整理才是···。”天子已然退了一步。
依照大家心照不宣的規矩,林溪此刻應當順勢答應,然後感激涕零才是。
但是林溪卻偏偏不這麼做。
因為他現在很爽!
當面打了皇帝的臉,就相當於打了群臣的臉。
這文武百官之中,雖然不乏無德無能之輩,但是多數還是有能力的,而有能力有本事的人,他們的意志也往往各有所長,散發出來的負面情緒,質量格外高。
“蠻人兄弟們!皇帝讓你們脫掉甲冑,丟掉武器,走下坐騎,你們答應嗎?”林溪用蠻人的語言大聲問道。
天子的身邊,自有懂得蠻人語言的舌人替他翻譯。
眾多蠻人騎士轟然大笑,然後敲打著武器和甲冑,發出刺破天雲的吼叫與咆哮聲。
隨後林溪衝著天子拱手道:“陛下!臣無能,無法節制這些驕狂無禮之輩,還請陛下見諒。若是陛下應允,臣甘願辭官歸隱,若非子時雞鳴,三更升日,否則斷不再管天下朝堂之事,以向陛下告罪。”
憤怒!
一團團的怒火,彷彿就要燃燒起來似的,朝著林溪涌來。
林溪的步步緊急,幾乎就要刺激崩塌掉天子心中,那最後的防線。
“擺駕!回宮!”天子上了車,拂袖而去。
百官之中,有人留在原地,有人跟著迴轉,還有一些左右為難,斟酌踟躕。
而林溪卻只是微微一笑,吩咐眾多蠻人騎兵,就地安營紮寨,生火造飯,也不急著進入永安城。
等到城門口那些官員都散去後。
百姓也跟著離開。
當然,暗地裡盯梢的人不會少。
夜半子時,林溪的帳篷內還點著燭火。
帳篷外傳來幾聲長短不一的雞鳴之聲。
山雀翻身起來,將兩個大大的南瓜錘握在手裡,一臉兇悍。
“山雀!別動,繼續宿睡覺。”林溪喝止了山雀。
隨後開口道:“若是天光駕臨,大日凌空,便恕文某不能遠迎。”
帳篷外傳來爽朗的笑聲:“文愛卿此舉,當真是令寡人驚喜,若非寡人深信愛卿絕不是此等狂徒,差點就無法聽懂愛卿的暗示之語。”
兩人推簾而入。
當首一人,正是那大祟天子。
林溪迅速起身,上前行禮,隨後語氣真誠,神態溫和,與白日之時大不相同道:“還請陛下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