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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心駕著雲,卷著玲瓏一路飛馳。
路線是林溪之前為他定下的,他並沒有偏離軌跡。
玲瓏也沒有反抗,儘管其實反抗也無用。
但是初擁力量的人,總是會有一種,我能行的錯覺。
意外的是,玲瓏似乎沒有這樣的想法。
至於是玄霄子的經驗在做提醒,這種可能性倒是不大。
玄霄子的記憶傳承,充其量如同在玲瓏的意識中,放了幾十個t的文件,是否讀取,是否遵行,還是要看玲瓏自己本身的意志。
這就好像,很多人從小看過很多書,也知道很多道理,卻未必能依照那些過去的人總結出來的經驗教訓行事一般,事到臨頭,該吃的虧,還得吃,該闖的禍,還得闖。
長空如碧,萬里風行。
黑衣的和尚與黑衣的女人,一前一後,相互都沒有說話。
氣氛不算尷尬,卻也談不上有多和諧。
玲瓏依舊是懵懂而又稚嫩的,她有很多事不懂。
玄霄子的記憶,並沒有讓她完全開悟,反而讓她原本平靜如無風湖面的心靈,泛起了一些漣漪和波瀾。
她很想了解,玄霄子為什麼會用那樣的眼神看她。
其他那些人,又為什麼會那樣看她。
她也很想知道,為什麼在玄霄子離開的時候,她會哭泣。
更想要知道,是什麼讓玄霄子,會為了她,而捨棄一切。
她叫自己‘玲瓏’。
是因為她其實有些羨慕那個叫玲瓏的女人。
她不懂,卻不代表她傻。
女人在某些方面的敏銳,是天生的天賦,無須後天指引和鍛鍊。
玄霄子在望著她的時候,想著的卻其實是另外一個人。
對方的所有付出,都只是一種寄託。
寄託什麼呢?
玲瓏還是不懂。
不懂就要問。
所以玲瓏開口問了:“玄霄子告訴我,所有光頭的都應該叫和尚、大師或者禿賊,我該怎麼稱呼你?”
直接用記憶灌輸的方式傳授基礎常識,果然不是什麼靠譜的事情。
至少現在的玲瓏,還不懂得,什麼叫做‘口是心非’和當面一套,背後一套。
比如和尚和大師,是可以說出口的。
而禿賊···這個稱呼,大多數時候,是隻能放在心裡默唸的。
“你可以叫我和尚,我叫絕心···你也可以叫我絕心。”絕心和尚說道。
他沒有因為‘賊禿’的稱呼而動怒。
這是不正常的。
品格修養好的和尚,不是沒有。
但是在玲瓏面前,百分之九十的和尚,都會還原為一個男人。
任何一個男人,都無法在一個心儀的女人面前,忍受‘禿賊’這樣帶有侮辱性的稱呼。
即便這樣說的人,就是那個他心儀的女人。
男人的自尊心,有時候就是這樣脆弱而又幼稚。
假如沒有了這樣的自尊心,那麼這個男人不是變得相當可怕,那就是淪落的相當可憐。
“絕心···你知道他們為什麼要爭搶我嗎?還有···玄霄子為什麼要為我做那麼多嗎?”玲瓏對絕心問道。
這才是她真正想要詢問的問題,之前關於稱呼的提問,不過是一個勉強可以稱之為‘尷尬’,實則卻又並不尷尬的開端。
畢竟,對話的兩人,都談不上是常人。
絕心搖了搖頭,調轉了一個方向。
再往前飛,就要跨過符雲域的邊界,抵達九雲世界的另一片區域妖雲域了。
那裡是最先開闢的三塊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