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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府冥土之中,林溪正在揮手組織著這片世界的法則。
眾所周知,規則越嚴密的世界,其結構也越穩定。
在林溪的構想裡,地府是人間的一面鏡子,是與至少這片區域裡的凡間,呈現平行的世界,如互相環抱的陰陽。
所以用大地的規則與神力,衍化了最初的冥間土壤,這也僅僅只是第一步。
不斷的充實規則,構建出完全合理,沒有破綻的亡者國度,這才是終極的目標。
而在這個過程中,吞噬更多的神靈,讀取他們的權能,則顯得尤為必要。
“五方上神···對應的應該就是五方五行,這不難理解···世界的組成裡,五行之力是基礎中的基礎,由此產生了必然的信仰趨勢,誕生了五位代表性的神靈···也絲毫不在意料之外。”
“不過木帝···玄帝!這樣的稱呼,聽起來總覺得奇怪。”
“難不成青帝、黑帝這樣的說法,它不香麼?”
緊接著林溪卻又突然驚醒起來:“是沒想到···還是不可以?”
想到了這個可能性,林溪又突然對應到了自己身上。
當初他一念起,而準備打造地府,借冥土而掌輪迴。既為衍道,也為鑄造根基,讓自己在這片土壤上紮根的更深。
但是,為何對外宣稱自己的尊號時,卻用了‘府君’二字?
為何不是閻羅天子?為何不是酆都大帝?為何不是地藏王?
府君這兩個字···在任何意義上,都不具備特指某個具體的人或者神。
“我這是下意識的···便趨吉避害了麼?”林溪突然感覺有些驚悚。
古代百姓,需當避諱天子之名,避諱聖人之名。
甚至避開那些與身份地位相比,不太恰當的名字,避免取禍。
千百年來,人們在生存面前,形成了某些必然的本能。
而此時,林溪也猛然驚覺了,他被本能所支配著···。
搖了搖頭,林溪苦笑:“我可活的越來越不像一個天魔了。”
“哪有天魔應該有的張狂與恣意妄為?”
雖然心中有眾多雜念想法,林溪的核心思想,卻始終集中在當下,集中在眼前。
“五方上神,木帝、玄帝、熾帝、山帝、金帝···,此時代表木和水的木帝、玄帝都已經顯形,當然他們都很謹慎,並未洩露自身的根基所在。而且他們是上萬年的古老神靈,在這片土地上,紮根太久,不是城隍這種坐地虎。”
“我便是破了他們某一處的廟宇山門,只怕也尋不得他們的真身神土,反而會洩露了我自己的行蹤,被他們集火。”
“當然···硬剛一波,也不是不行,以我現在積蓄的力量,加上我本身的能力,配合上我遠高於他們,且他們所不瞭解的各類術法與能力,真的這麼懟上去了,其實勝率也有六成左右。”
“問題在於,這裡很不簡單!所謂墮落的諸神,不過是杵在明面上的幌子。那個謝珅琨···我原以為是一名無敵路的參與者,如今看來,也還是棋子。”
“他或許意識到了什麼,想要擺脫,卻完全沒有搞懂,自己需要面對的對手是何人。”
“他或許將假想敵,鎖定在了諸神身上。”
“我如果不能在解決諸神這件事上,顯得毫不費力,那麼就有可能在消耗之後,遭到突如其來的針對性打擊。”
“破局的關健···在哪裡呢?”林溪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安靜的細想著,那冥思的摸樣,當真是驚豔了時間的絕世美男子。
渾濁的河水裡,司馬長歌狼狽的拎著兩大一小三個人,從水裡飛躍出來。
神靈的不是修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