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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的顏色是紅的。
所以當血,沾染到那鋪滿山道的紅綢上時,似乎一眼看去,並不容易辨認。
但是人的臉,卻沒有那麼紅。
至少絕大多數人是如此。
殷紅的血漿,滴在了臉上,就像是沒有抹開的胭脂。
趙天養是瘋狂的。
而他的瘋狂,既張揚,又令人膽寒。
“狂徒!速速殺之!”山重一脈的修士們,再也沒有保留。
一位元神真人,直接越眾而出。
此人雖非崇真人,卻也是兩千年的元神,崇越真太爺爺輩的存在。
或許與崇越真並無太多感情。
但是聯姻大婚之日,一方主角被殺,這不僅僅是打臉,更是在破壞聯姻。
無論如何,都得拿下兇手。
迫使其吐露出,背後操控者。
沒有人會相信,更不願相信,這只是趙天養的自發行為。
在所有人眼裡,那原本站在天穹之上,冷漠而又瘋狂的望著四周的趙天養,突然消失了。
下一秒鐘,人群裡掀起了血浪。
趙天養是林溪親手培養的‘導火索’。
他的實力,雖然是各種拼湊和催生出來的,但是在燃燒和綻放的那一瞬間,他的光芒也同樣的耀眼,且令人膽寒。
靈光、佛光還有魔光,三色的光芒,在趙天養的身上交織和環繞。
每當他的刀落下的時候,他臉上的表情,卻分明多了幾分開悟和超脫。
手持屠刀,立地成佛!
趙天養此時的心境變化,或許就連締造他的林溪,也已經無法把握。
崇家的元神修士手持盾形法寶,擋在了趙天養的面前。
趙天養的那柄刀,在這盾的抵擋之下,似乎也被擊退了鋒芒。
趙天養抽刀而退。
他的雙眼,連同眼白都盡數化作了黑色。
一個瘋狂的佛陀身影,似乎在他的身後若隱若現。
“神道?”崇家元神修士並非沒有見識的,此刻見了那瘋魔佛陀,心有所感。
同時人群中,有見識的修士,也不在少數。
而之前趙天養,那瘋狂的殺戮,等於是犯了眾怒。
本來···派系之爭,就令人厭煩。
而被無端捲入,若只是看個熱鬧還好,還要付出生命和血的代價···就過於沉重了。
趙天養不算是文宇一脈的人。
但是當他顯露那身後的瘋魔佛陀的時候,他就是了···不是也是!
出了這麼多的亂子。
必須得有人背鍋。
趙天養背不起這口鍋。
所以,他的身後必須有一股勢力站出來。
文宇一脈的駐地深處,白髮童子一巴掌拍碎了自己最愛的海缸。
這將足足數千海里,以葫中奇術,壓縮在方寸之間而形成的特殊海缸,雖然只是個玩物,但是造價和花費的心思,卻絕對不少。
此時這一掌拍開,葫中奇術失效,大量的海水傾瀉出來。
各種各樣的海魚,甚至是海中巨獸,都順著屋子,往外‘流走’。
“祖父!現在不是生氣的時候,如今既然那小子已經出手了,咱們也沒有了退路···既然真仙未走,那咱們就讓真仙瞧一瞧,咱們文宇一脈的決心和能力。”
“都是山海弟子···憑什麼他們山重一脈做得的事情,咱們便做不得?”左右眾多文宇一脈的骨幹精英,紛紛開口勸說。
白髮童子陰沉著臉,還在猶豫。
確實文宇一脈抓住了一點底牌。
但是這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