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季棉越級切菜的劍術背後有簡彤的影子, 張小隊長跑去和方隊長耳語一番。
方隊長擦掉嘴角的血跡,咬牙道:“左右逃不過一死, 試試就試試。”
他沒告訴女友的是, 他剛剛收到季會長的緊急訊息,春隊在趕來支援的途中被榮家另外兩個初級陣法師佈陣攔住,目前隊裡的陣法師正設法破陣, 看進度最快也要一個時辰才能脫身。
至於其餘三隊, 夏隊去的是西邊,距離太遠, 秋隊沒回應目測剛好遇到了麻煩, 冬隊倒是回得快, 問題是他們也沒陣法師。
一個時辰, 足夠敵方的陣法師再給他們外頭套層殺陣, 等援軍趕到, 黃花菜都涼了。
然而這是大家最後的希望,他怎麼忍心開口告訴他們真相?
方隊長不由自主順著女友的視線,看向了剛剛走到陣法邊緣開始認真研究的簡彤。
小姑娘看起來那麼瘦弱, 一副吹股風就能刮跑的樣子, 不抱希望才能不失望。
但是, 萬一呢?
……
簡彤無視敵我雙方一切打量的視線, 似模似樣地這摸摸, 那看看, 手上的小動作根本沒人看得清。
視線中隨之浮現系統的文字提示——
【困陣:可100%困住3級以下的敵人, 令其身陷陣法中無法離開,並持續損耗體力和靈力,對3級敵人的效果減弱20%。】
就, 中規中矩, 毫無驚喜。
見陣外的兩個佝僂老者正吭哧吭哧地繼續忙活著,看那起手的紋路就知道這回布的是殺陣,簡彤差點忍不住提點一句——兩層陣紋疊加後同時觸發它不香嗎?
對敵人的水平心裡有了數,她一算時間,從乾坤袋裡掏出一個隱息陣的陣盤,當眾塞入靈石啟動。
霎時,陣內的景象由纖毫畢現變得虛無縹緲。
好像被囚禁在室內接受全天候監視的人,賭氣拉上了陽臺落地窗的窗簾一般。
陣外的小眼睛老者啞笑兩聲,“自欺欺人,垂死掙扎而已,可笑。”
另一個八字鬍老者則板著臉催促,“趕緊幹活吧,弄死一百個人的大型殺陣,連佈置帶啟動至少也得花一個時辰呢。”
……
阻隔了敵人的窺探,簡彤依舊還是那副漫不經心的態度,沿著偌大的陣法邊緣走了一圈,對著虛無的半空中敲敲打打,寫寫畫畫。
彼時,初冬隊的隊員已經聽令放棄抵抗,集中坐在困陣中打坐休整。
為了避免破陣失敗後讓大家失望,將不好的情緒轉嫁給簡彤,方隊長並沒告訴他們簡彤在做什麼,於是眾人只當這孩子是被嚇出癔症了,就算心底的確對她和季棉有幾分責怪,此時也不忍再發難。
二隊的3級玩家大黑就是其中一個。
他此時身受重傷,看了眼跌到【30/400】的生命力,還有陸續見底的體力和靈力,一臉絕望地吃掉了最後一枚小回春丹,坐在地上反覆地呼吸吐納。
很不幸,他已經沒有補體丹和補靈丹了。
剛才那一場苦戰簡直比苦瓜還苦,尤其是最後那一輪爆發性輸出,瞬間清空了他兩個月來辛苦攢下的微薄家底,一朝回到解放前。
最氣人的是,他們所有人拼了命想要保護的季二少,他居然沒跑了。
哎!
旁邊的同伴聽他連連嘆氣,小聲勸道:“兄弟,別這麼喪,想想咱們當初是怎麼被四季酒店收留的,不過是遊戲裡一條命,就當是報恩了,再說這不還喘著氣呢。”
大黑瞪了這同伴一眼,佯啐一聲,“呸,去一邊去,就你知恩圖報,我大黑難道就不懂了?我就是肉疼一下,也沒說別的。季二少爺跟我兒子差不多大,還有他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