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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小江沒聽清趙巖都說了些什麼,他的大腦嗡嗡作響,手臂上的青筋還在突突跳,體內因為憤怒而飆升的腎上腺素並沒有降下去多少,而內心深處卻又矛盾地彷徨著,六神無主地等待著魏宇寰的宣判。
然而,魏宇寰聽完一切後,只是坐到了他的身邊,輕輕攬住他的肩膀,手掌繼而向上撫摸他的腦袋,柔聲道:“別怕,出了天大的事,都有我給你兜著呢。”
一瞬間,謝小江的眼眶就酸了,緊繃的肩膀慢慢鬆懈下來,故作堅強的表情一點點崩潰,他慢慢靠近魏宇寰懷裡,就像個急需被安慰的小孩,露出脆弱又迷茫的神色。
這轉眼間的變化,讓立在一邊的趙巖看的瞠目結舌。
明明沒幾分鐘前這傢伙還張牙舞爪地揮著鉗子,威懾著一切企圖靠近的人,而現在,魏宇寰簡簡單單一句話,就讓他卸下了所有防備,乖乖縮成一團。
……太神奇了!(=_=)
魏宇寰又安慰了謝小江兩句,就讓趙巖帶自己去看看那些被被謝小江拿酒瓶子扎傷的人。
他們正挨個兒排隊等著包紮,另外一個沒受傷的同學守在診室門口,見到魏宇寰,緊張得說不出話,似乎沒料到桓宇的老總會親自為這種小事前來。雖然他們有心追究謝小江的暴力之舉,但一想到方才自個兒如何議論這位正主,都不由得面上一紅,啞口無言。
魏宇寰掃視了他一眼,挑眉問:“叢遠人呢?”。
他已經從趙巖口述的內容中猜到和謝小江起紛爭的人就是叢遠,除了叢遠,他可想不出自己還追求過哪個j大的學生。
那人指了指急診室,叢遠傷得最重,有些傷口比較大,據說現在正在急診室裡讓外科大夫縫針。
剛剛匆忙之下,他們去了離學校最近的一家普通醫院,小型創傷的外科急診手術檯非常簡陋,門虛掩著,醫生剛給叢遠最後一個傷口縫完針,魏宇寰就推門進去了。
那醫生一看魏宇寰這氣勢和打扮,也沒趕人,直接閃到一邊收拾工具。
大冬天的,診室裡沒有空調,叢遠脫了上衣躺在冰涼的推床上,一張臉慘白,不知道是失血過多還是被凍的,看著楚楚可憐。
不過他該慶幸自己被揍時穿的衣服多,酒瓶子扎得不深,大多數都只是皮肉傷,大點兒的裂口集中在脖子和手背處,星星點點地上了一片紅藥水,看上去慘不忍睹。
不過,魏宇寰發現叢遠臉上完好無損,打人不打臉,謝小江衝動時還記著這個原則,是個爺們兒。
現在看來,雖然謝小江身上也掛了彩,可他反而是受傷最輕的一個。
魏宇寰鬆了口氣,仍不敢掉以輕心,決定等一會兒處理完事情再回去帶他做一次全身體檢。
叢遠一抬眼見魏宇寰,也格外驚訝,“你……”他以為魏宇寰是專門來看自己的,不由苦笑著偏過頭,輕聲道,“你這小情人,可真夠厲害。”聽似平淡的一句話,卻綿裡藏針,透著一股深深地委屈與哀怨。
魏宇寰也扯了扯嘴角,可語氣卻絲毫沒有笑意:“是挺厲害,我也是第一次知道他打人這麼兇殘。”
叢遠沒聽出魏宇寰這話的深意,還當自己的傷勢反讓魏宇寰認識到了謝小江真實面目,心中有些快意:“你的品味是越來越差了,這麼沒素質的人也當個寶養在身邊?”叢遠譏誚地勾了下嘴角,也不管魏宇寰是何反應,只問道:“這事你想怎麼解決?”
魏宇寰心中好笑,自己是來替謝小江來討回公道的,這人到底是哪來的自信,認為自己反而是來補償他的呢?
“你又想怎麼解決?”魏宇寰挑眉反問,且想聽他一說。
叢遠嘆了口氣,故作大方道:“這事我自認倒黴了,誰讓你之前是先追的我,他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