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宴會開始,這場宴會的客人已經被很好地引導來了,主人也已經到了,也許到得比客人還要早些,因為每一個客人進來的時候,都能得到來自主人的彬彬有禮的寒暄。作為基地的最高層,兩位老大雙雙的出現無疑昭示著她們對這一行人的重視,宴會的焦點無疑也在這兩人身上,這世界上有這麼一種人,他們不需要權力的裝飾也不需要名貴珠寶的點綴,僅僅只是憑藉自身的氣度便能成為人群中最耀眼的那一抹亮色,百里醉和微生焰無疑便是。高雅的燭光下,兩人各自身著一套簡單而不失高貴的禮服,行走間長長的裙擺溢位優雅的光芒,卻還不及兩人絕色臉龐的萬分之一。她們只是往那裡一站,相映成輝中便掩去旁人的所有光彩,但那種壓迫感又恰到好處地被兩人如花的笑靨和溫柔大氣的談吐掩蓋了,便形成了恰到好處的氛圍,使得這場宴會賓主盡歡。
而除了客人和主人,這場宴會的另一個主角也早已徐徐而來,在大廚上下的刀光與火光中漸成氣候,又從侍者不再柔軟的雙手間排列有序,展示著世外桃源般的豐足。
當開場白之類被吟誦,宴會真正開始。即便現代所謂上流社會的宴會基調是淺嘗輒止,在物資匱乏的末世裡摸爬滾打了兩三年,面對香氣撲鼻的煸、炒、燉、煮各類食物,望著精刷細烤的變異蛇肉、虎肉以及各類末世獨有的美味佳餚,聞著撲鼻的香氣,再優雅的禮儀也總會有龜裂的一天。
即便很多人一再告誡自己這場宴會的主題在於與這座他們普遍看好的基地的主人打好關係、表好忠心,但面對這些任何一樣拿出去都能令人食指大開、大打出手的食物,又有幾個人能夠真正淺嘗輒止?更別說一些吃了以後對異能者的身體大有益處的食物,單說那拷得油花盛開的高達四階的變異虎肉,吃上一盤都能令低階異能者進上已階吧?
這場宴會,但從「吃」這個字,南方基地就為他們展現了什麼叫做實力。而如此珍貴的食物南方基地就跟不要錢一樣擺上一盤又一盤,又足可見主人的豪爽和誠意。而侍者們安靜的眼神中並沒有對這些食物的垂涎,沒有北方常見的那種為了一口食物孤注一擲的飢餓眼神,這十分能從側面反映出這個基地是飽足的呢?
如果說那些孤獨一人的、或是頂多有個小家庭的高層跑來這裡是報了孤注一擲的想法了,那些來自某些家族的人便不得不想得更多一點,他們來到這裡,更多的是要考察,考察這塊土地上的這個基地到底夠不夠大、夠不夠有力以及大度。如果換一個東家對那些家族而言是從一個火坑跳到另一個火坑,那麼不如不跳,這個火坑還比較熟悉、過去還要花掉不少力氣,還意味著重新來過。但如果這個坑是個很好的坑,那麼跳一跳的意義,便是完全不同了。
於是當夜幕拉開、宴會結束後,從各方面反饋的訊息看,這場在末世算得上是極盡奢華的宴會無論是從主人、食物還是侍者上,都完美得無懈可擊。只是沒幾個人知道這背後有多少艱難。
當晚,客人們被專人領去參觀基地,而百里醉她們則在玉靈的召喚下進入了空間。
擺滿各類實驗儀器的大型實驗室裡,喪屍王安靜地躺在其中一張兩米長一米寬的實驗臺上,透明的枷鎖將它的四肢和頭顱牢牢固定在臺子上,確保即便是截肢它也不會產生絲毫偏移。和以前看到的它不同,它原本青灰色的面板已經隱約透著黑色,飽滿的肌肉也變成了乾癟的一塊,更不用說那完全萎靡下來的精神狀態了,這使得它明明是醒著的,卻毫無生氣,彷彿死了一般。
「它怎麼會變成這樣?你是不是……下手太重了?」即便十分痛恨喪屍這種生物,微生焰也不由為它感到絕望,有什麼比每天看著自己的血肉被人提取,漸漸像臨近敗落的花一樣幹縮著失去生命力更可怕呢?
想是這樣想,微生焰也沒有像一個悲天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