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百里醉醒後便將一切和盤托出,微生焰自然是又氣又喜,氣的是那麼大的事百里醉都不跟她說,一個人做了主張跑去北方不知道吃了多少苦,也讓她跟著以為醉真的如此薄情寡義,險些這段感情就真的無法挽回了。喜的是百里醉是真的喜歡她的,真的一直牽掛著她並且一直愛著她。
出於某種心理,微生焰這幾天不止一次地問過:「你之前說的那些不愛我的話,真是假的嗎?」
百里醉每次都認真看著她的眼睛回答是的。
如此一來二去,很多傷痛都被百里醉一次次的不厭其煩的解釋而沖淡了,微生焰對百里醉,終於拾回了從前的信任。
相信這個人是愛著她的,相信這個人是隻愛她的,相信這個人之前做的一切事、說的一切話,只要是傷害她的都不是真的。
「不累。」百里醉輕輕道。她抬起沒被握住的另一隻手,令人驚訝的事情就發生了,一道黑光閃現在瑩白手指間,顯得十分冷酷。
「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對了。」看著那道黑暗的光芒,百里醉猶豫半晌,語氣遊移道。
「怎麼了?」微生焰立刻問道,神色中的擔憂是毫不掩飾的。
「沒事……我只是覺得……比以前更有力量了?彷彿心裡想的都能做到。」一身白衣的女人伸出手指了指桌上的水壺,那水壺便像有一根線牽引一樣到了她們面前飄浮著。微生焰看著這一幕,心中震驚:「醉,你是進階了嗎?」她也能做到這一點,因此懷疑醉是進階了。
百里醉輕輕點了點頭,揮手間指尖那抹微光變成了冰晶,微生焰對於這種元素十分敏感,幾乎是立刻就確定了這和她當時用出來保護百里醉的冰罩的冰一模一樣。
「你怎麼?」怔怔看著那抹冰晶,一招手便將它拿在掌心,一動念,它便化了,變成肉眼不可見的水汽散在空中。
「當時看你們交手,我似乎有些感悟,不自覺就開始沉浸在一些事情裡,雖然眼睛還執著的看著你,但似乎……那時候身體裡的漩渦就在行動了,慢慢地吸收了一些東西。」百里醉回憶著,抬手一招又是一塊冰晶。
「你是說,你吸收的就是我的冰罩?」
「似乎……是的。不然怎麼能解釋那些冰罩的突然消失呢?你們的攻擊當時的我沒法躲開,尤其是處在恍恍惚惚有所感悟的時候,但當冰刃穿過我的心口的時候,有一道能量護住了我的生機。當時我有感覺但無法動彈,心是真真正正被穿透了的,正常來說我應該死了,但那一瞬間身體裡有東西似乎變了,大量的血液從傷口噴湧的同時有一小部分血液改變了方向,以一種奇怪的方式繼續了身體裡的迴圈……」面色依舊蒼白的女人回憶著當時的情況,有些遲疑地說道。
「小迴圈?但是怎麼可能有不經過心臟而形成的血液迴圈呢?」心痛中帶著震驚,微生焰顯出了疑惑不解的神色。
百里醉搖頭道我也不明白為什麼會有,但我能吊著一口氣無疑就是因為這個。
「不管怎樣,你還活著就好。」
想太多而有些難受,百里醉低聲說道:「我有些累。」
微生焰便小心扶著她躺下,小心地為她掖好被角,安靜守在床前。
床上的虛弱女人很快陷入了沉睡,床邊的人坐在床前卻很難獲得平靜。如果說醉真的在差她幾個等階的時候還能吸收蘊含她最多力量與精力製造出來的冰罩,而且如果真如醉自己所說,似乎已經在進階了,那麼是不是意味著她的醉要重回世界巔峰?想到這一點,她的臉上浮現了一個溫暖的笑容,真好啊。
……
烈日毫不吝嗇地散發著劇烈的光芒,毫不溫柔地照耀著這個大地,在它所「眷顧」的一角,兩個男子正在狂奔。他們的手上無一例外都有很多血,他們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