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過去。
“你告訴過別人沒有?”林悅敲了敲桌子,意味深長地看著他。
“我……”範普剛要說“沒有”,就被林悅的眼神震懾到了,縮了縮脖子,不敢再說話,他可不覺得自己能在風暴軍團的副軍團長面前成功撒謊。
“不準告訴顧白墨啊。”林悅嚴肅地警告著。
“不相信我的職業素養?”範普白了他一眼,對這種不信任嗤之以鼻。
“有前科的人也能相信?”林悅反駁著,目光掃過檢查報告上一行行冰冷的字,神情漸漸變得凝重。
視力衰竭加重,虹膜損傷,無法逆轉,一年之內失明的可能性高達80。
還算不錯,比自己想象的結果要好一些。
很久以前他就知道,終有一天要學著接受最壞結果的到來。
他花了十幾年的時間做準備,其實,上天已經很眷顧他了。
“我只是請教了江言老師一點問題,”範普留意到他的臉色,補充著說道,“有件事要跟你說,植入你身體的病毒潛伏期很大可能會提前結束。你現在的情況很危險,最好提前做出決定。”
“提前?”林悅愣了一下,最近他的身體確實各種症狀頻發,並且都是伴隨著視力衰竭的加重到來。多年前的傷害在他身體裡埋下的一個又一個隱患,終於開始在他的身體上顯現出來,到了不能再回避的時刻。
林悅明白範普的意思,由於檢測到病毒潛伏期很有可能提前結束,他現在面臨兩個選擇。
要麼強行將病毒清除,將監控晶片損毀,任由視力和身體衰竭到本該有的程度。
要麼留下晶片,等待病毒引發各種症狀,爆發最恐怖的、無法預測的後果,可能是精神力受損,也可能是身體各器官的衰竭。
“我不是故意調出你的身體檢查報告的,”作為一名尊重病人隱私的醫生,範普再次強調了一下自己的職業素養,“不過,我還是建議你和江言老師聯絡一下,順便你們也可以交流下戀愛心得,畢竟江言老師和段辰元帥的感情要穩定很多……”
“你什麼意思?”林悅不快地冷下臉來,但也沒否認,畢竟,現在有個事實擺在眼前——他和他的哨兵已經冷戰好多天了。
不久前,林悅才和顧白墨吵了一架,以至於林悅這些天都沒和顧白墨聯絡,一直睡在醫院的專屬辦公室裡。
“咳,我是說,他對病毒研究比較在行……”範普不敢再招惹這位師弟,長期和那位脾氣不好的老師相處使得他面對林悅即將來臨的怒氣時反應相當迅速。
林悅認真地思考著範普的話,沒有說話。
最差的結果也不過是和現在一樣,沒有什麼更糟糕的東西是他不能面對的。
等老師有空的時候,去一趟好了。
回到辦公室,林悅在床上躺下來,翹起腿,望著天花板,毫無睡意。
自從和顧白墨吵架後,已經有一星期沒有見面了。
林悅晃著一條腿,轉過頭來,看見豎起毛的奶油在床頭搖著尾巴。
幸好沒讓顧白墨看見了,不然,他一定又會隱藏著笑意,裝作沒有察覺的樣子,心裡暗自高興吧?
“就你和我了,我都習慣了,你怎麼還沒習慣啊?”林悅直白地對自己的精神獸控訴著不滿,腦中卻回想起了很久遠的事情。
精神獸這種在戰場上大有幫助的生物,有時候卻只會添麻煩,尤其是在暴露出主人情緒的時候。
這一點,就連顧白墨的精神獸也不例外。
第一次見到顧白墨的精神獸是在一次偵察行動中,那時他剛成為顧白墨的搭檔不久,優於常人的軍事素養使得兩個人很快就適應了彼此之間協作戰鬥的模式。
陌生的星球上,突如其來的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