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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埋在廁所裡的老鼠夾子立了功!
曹老太上午頭一直在罵,王紅棗實在不好去廁所解決問題,就只能忍著,好不容易等到了晌午,老太太餓了,實在罵不動了,她抓緊去廁所解決問題,哪怕到了這種時候她也還是顧忌自己的文化人身份,不願意踩在裡頭,就小心又仔細地踩在她經常踩在的位置。
他的老鼠夾子從凌晨等到天大亮,等的就是這種時候,說時遲那時快,早就憋狠了的老鼠夾子崩地一下子來了個漫天開花。
王紅棗腚上褲腿上全是屎尿,她平日裡多愛乾淨一人,不小心踩到雞屎都得趕緊使喚宋杏花給她刷乾淨,眼下被濺了這麼一身髒東西,怎麼能夠受得了,哭哭啼啼要曹老大給她燒熱水洗澡洗衣裳,然而巴不得她倒血黴的曹老太怎麼願意放過眼下這個機會,一口咬死了不讓曹老大動手,非讓王紅棗現在就把她那三百塊拿出來。
老太太心裡面想的門兒清,時間越長,她這筆錢就越難拿回來,就得趁著眼下王紅棗還沒出過院門,還沒和人接觸,等時間長了,王紅棗一出院門,隨便找個什麼地方把錢藏起來了,她上哪裡還能要的回來。
所以,眼下這機會必須抓緊嘍。
曹老大心疼自己婆娘,倒是趕緊就想生火燒水,可曹老大從沒幹過這種活,忙活了半天,火摺子浪費了好一截,這火卻還是沒有生起來,不僅忍了曹老太不痛快,在王紅棗那頭也沒討到好,兩邊一起把他罵上了天。
曹老二心裡爽啊。
爽的彷彿身上所有的孔都在往外冒煙。
這麼爽的事兒不能就他一人知道,他得和杏花說道說道。
曹老二哼著不成調的小曲兒扭頭向著生產隊的茅草屋走去。
宋杏花這會兒不在家,院子裡頭只有大花一條狗,遠遠聽見曹老二的腳步聲和不成調的小曲兒,耳朵動了動,頭也抬了起來,悄然無息從太陽底下起來,邁著輕快地步伐來到了院門旁,蹲下警惕著。
這院子沒大門,它得多花心思守著,主人家昨天拿回來的狼身上就有這人的味道,能打死狼,哪怕大花是條好狗,它也覺得棘手,不敢和之前對付那些小毛賊似的,等人進了院子觀察觀察到底是好是壞再上,還是趁著人剛進來,沒防備時候把人撲倒的好。
曹老二哪裡能想到宋杏花一大早弄了條狗回來,大大咧咧就進了院子,前腳剛邁進院子,就忍不住興奮地張嘴嚷嚷:“杏花……哎呦我的娘!”
大花體重少說也得有個三四十斤,冷不丁從背後撲過來,沒防備的曹老二哪裡能受得住,直接摔在了雪地上,這要是平日裡,人煙稀少的院子也出不了啥名堂,可偏偏王長貴婆娘昨天帶人把院子給收拾了一遍,把從茅草屋通往院子門的這一片兒清理的乾乾淨淨的,曹老二這一下,好巧不巧,下巴嗑在一塊石頭上,一顆牙直接給磕掉了,滿嘴的血。
大花踩在曹老二背上,兩個耳朵都耷拉下去了。
好像,它犯事兒了。
自己帶回來的狗沒攔下壞人,反倒先把自家人牙給撲掉了一顆,這事兒遠在銀杏生產大隊的宋杏花當然不清楚,這會兒她才剛吃了晌午飯,準備回自己家,宋杏花娘把家裡的一些舊衣裳挑好的包成個包袱,又往宋杏花的籃子裡放了盒蛤喇油,一塊香胰子,不容宋杏花拒絕地推過來。
“你哥哥你嫂子他們自己過得好,這些東西他們不缺,你們家現在剛剛分家,這些東西先拿回去用著,要是覺得不好意思,以後你和生銀髮財了,別忘記了你哥你嫂子就行。”
宋杏花接過來,自然是感激不盡,眼圈都要紅了。
她用力的點頭,她嫂嫂真的是好人,她哥在部隊裡當兵,整天不著家,她嫂嫂沒有一句怨言不說,還願意照顧婆婆,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