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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這真不是啥客氣。
不等曹老太阻攔,曹老二氣運丹田,中氣十足的敦厚嗓門直衝雲霄,嚇哭了隔壁家孩子,狗吠連連:“王紅棗!趕緊給我出來!咱們都是一家子,我給你些臉子,別給我蹬鼻子上臉!趕緊出來!“
一嗓門讓曹老太之前的所作所為都化成了泡湯,偏心的曹老太勃然大怒:“老二!你幹啥?!”
曹老二迎上曹老太憤怒的眼神,臉上的憤怒是半點不比她少:
“媽,我知道你心疼大嫂,覺得人家城裡姑娘,嫁給大哥委屈了,就想著多疼她,可是媽,有的人就不能給她好臉色,慣會蹬鼻子上臉,越是對她好,她越是過分!媽,我已經分家了,日後是要搬出去生活的,三弟兩口子年齡小,不成熟,你以後肯定少不了要大哥大嫂照顧,大嫂如今現在就能做出這種事,以後還了得?”
曹老太僵住了,真是左右為難,繼續阻攔也不是,阻攔也不是,簡直頭疼欲裂,只盼著王紅棗能早點露臉,她好將老二打發回去。
而屋子裡的王紅棗已經醒了,她又不是聾子,曹老二那震天響的一嗓子怎麼可能聽不到,豐收瑞雪也被曹老二這一嗓子嚇到了,瑞雪倒是還好,畢竟骨子裡面是成年人,能控制住,曹豐收就是純粹的小孩,冷不聽收到驚嚇,自然是嚎啕大哭,哭的曹老大心都跟著抖,當時就想衝出門去收拾曹老二一通,被王紅棗給攔下了。
這一攔,自然就聽到了屋外曹老二他們的對話,曹老大是疼媳婦兒,可也不是真的聽不懂人話,他漸漸聽出個味兒來,好像他婆娘幹了啥過分的事兒,老太太想攔著,他弟弟想計較,想想半夜三更的那個冷風,曹老大一個激靈。
“紅棗,你幹啥了?”
王紅棗閃爍其詞:“沒幹啥。”
“沒幹啥把老二氣成這樣?”曹老大不信,他昨兒做了一晚上噩夢,總是夢見他兄弟分家以後混的不好,帶著幾個姑娘去要飯,到底也是親人,曹老大心裡面也不怎麼好受,他追問,“紅棗,你到底幹啥了?老二他剛分了家,啥都緊缺,咱們當大哥大嫂的不能給他提供幫助也就罷了,可千萬不能託他後腿啊。”
“那我能怎麼辦?”王紅棗撲在曹老大懷中掩面啜泣,“我也不想這樣做的,可是,可是我們一家人也要生活,還有我弟弟,他從小保護我這個姐姐,我總不能扔下他不管不顧,若是還在城裡,莫說是一盒蛤喇油,凍瘡膏,就算是翻個幾倍也能綽綽有餘,如今……“
當真是楚楚可憐,卻隻字不提她到底做了什麼。
可曹老大卻被哭軟了心腸,心底開始給王紅棗找理由,他告訴自己,紅棗可是嬌滴滴的城裡姑娘,他當初被紅棗迷戀不就是因為她和村裡姑娘截然不同的溫柔,洞房花燭夜的嬌羞,他原本就是高攀了紅棗,對紅棗好些再正常不過。
能怎麼辦,自己找的婆娘,只能寵著。
“別哭了,紅棗,我先出去和二弟道歉,你在屋子裡坐著。”
王紅棗心中一喜,嬌滴滴在曹老大臉頰啄一口,垂下帶淚的眼眸,小鳥依人地:“恩,我聽你的。”
心神盪漾的曹老大大喜,只覺渾身上下充滿了力量,二房一家子全被他忘在了腦後頭,曹老大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開啟了房門,對著臉色鐵青的曹老二以及表情僵硬的曹老太說道。
“紅棗她的確是犯了錯,可她也有苦衷,媽,紅棗一個城裡姑娘,願意嫁給我已經是委屈了,媽你不也經常說,應該多照拂她幾分嗎;二弟,媽,給我個面子,就這麼點小事,就這樣過去了吧。“
曹老太一顆心拔涼拔涼。
她以為大兒媳做的事,大兒子應該不知道,要是知道,保證是要阻攔的,畢竟自己可是他親媽,事事都偏向了他,可現